很意外，苏宁檬并没有发脾气。

“大人，奴婢无家可归，况且奴婢知道您只是脾气在军营里养惯了，其实您并不想打骂我们，是奴婢们惹得您不高兴了。”婢女跪下说。

“是吗？你这小嘴到会说话。”

“现在兵部不再可有可无，我做什么，都要受到兵部审理才行，层层打压排挤，这将军府，怕是也保不住了。”苏宁檬此时头发散乱，衣裳也不整齐，看起来就很颓废。

“大人，您毕竟也是功臣，将军府即便是再不如前，他们也不会将您怎么样的。”

苏宁檬这才看向那婢女，婢女样貌平平，一双鹿眼却极为动人，一根木簪将头发别起，浅绿色襦裙干净利落，却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婢女的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奴婢名唤黛儿。”

“黛儿……是个好名字。我只想说，将军府已经岌岌可危，不必再利用我做什么事或害我，我死了，与谁都没有好处。”苏宁檬整了整衣衫，往日的气势渐渐拿了出来。

“大人说笑了，奴婢一介平民，哪里会利用大人？只是虽然容颜老去，大人的气势风韵仍然存在。”

苏宁檬紧紧地盯着黛儿，她说的不错，容颜老去，但是她还是有防范的。

“大人，奴婢真心为您，只求您给个住处，给口饭吃，奴婢便满足了。”

苏宁檬还是不愿相信，但将军府已是将死之马，依靠所谓的黛儿复活也未尝不可。

“黛儿，为我梳妆。”

“是。”黛儿喜上眉梢，拿起木梳，为苏宁檬梳头。

黛儿没有为苏宁檬戴上金钗银钗，反而在发间点缀了一些红色玛瑙头饰，白色裙底，红色外衣，虽都不是珍贵的面料，但偏偏显出了苏宁檬久经沙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