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 / 2)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

徐简玫:‘若非明阛,娇主也不会疏忽。’

钱子哀使了一个白眼,恰叫简玫看见了,一时掩口,却又见子哀面目上,几分无奈犹豫。

萧红庭是个粗人,一语无意驳了简玫,道:‘明阛是八燕之首,声名在外,多遭人暗算,罪不致此!好在大家都已脱险。’

今日萧红庭救简玫在先,此刻简玫也不好驳他面子,她黑纱掩面,也看不出生气与否,红亭不察!

黎凫愤道:‘既然受制于人,又怎可以牵连上主,奈何不自己了断!’

明阛无语,北祁治略严谨,恰是那时自刎,也就少了这些事端!祁琳心知黎先生对明阛早有不满,然而一旦黎凫回禀了姐姐的梅花墓,派司查使罚处,明阛怕也是时日无多!

祁琳无奈又得为他开脱几句:‘韩亦波本就伤不了明阛,明阛周身皮肤涂有特制珍珠膏粉,一般的利器因他细滑,是无法直接刺入的,战时,我手中的暗器,就是那时从明阛袍子上卸的珍珠,是故韩亦波用明阛并不可以牵制我,我留守明阛,只为一击韩亦波,他是韩氏嫡储,颇有用处。’

肖缨听出端倪,在祁琳耳边小声道:‘韩亦波已被擒回。’

祁琳心中一沉,转口道:‘北祁在此地留有多少暗庄?’

肖缨:‘巨贾却无,小有名气的,不足人。’

祁琳道:‘他韩氏今日干戈,可见气焰不足已,我已不想再以武克制。’

肖缨:‘小肖明白,寒黄阁乱局未歇,这祸水是韩氏惹的,便由韩式来圆,我们把大权交给韩氏,到头来我们若失了寒黄阁,那韩氏还未必敢接呢!……那魏音呢?’

祁琳:‘他若是叛徒,这寒黄阁不可失,他若是被韩氏利用,这寒黄阁,也算葬他了!只怕他早已不在。’

钱子哀:‘娇主总是留有余地!’

他这‘余地’二字说的格外不同,似有何隐意。

祁琳听得这话,转口对肖缨道:‘谈妥了,放回去吧!’

众人一惊,似有非议,宋颖全为驳众议,当先开口道:‘若那韩亦波是狂躁之人,放他回去,对我们倒是有推波助澜之功效。’

邹宁:‘莫不是娇主要反过来利之用之?’

罗止员望颖全一眼,禀道:‘曲南殿内务,不便在此,止员去为五小姐配些汤药,先行退下了。’

罗止员已感觉到,当下的八燕已不是对敌时同仇敌忾的义气,,八燕的家务事,他不想多牵涉,寻个借口便退下了。

临走祁琳奉上一句‘不送’与罗止员清寒相视一眼,两双眼眸之间,罗止员会意,便转口道:‘黎先生随我来,我这有几个偏来方子,您瞧瞧,正适合您的内伤。’

黎凫心知肚明又不好不走,也离去了。

八燕一时沉寂,祁琳久久望着他们,思忖方才她在韩宅阁顶居高临下所见,明明是义气,现在却又各有心思,祁琳尤记得,几年前与八人在内宗宫中,未出道时的情景,那时八人冷漠,没想到今日克敌之时,能生出丝丝情分,也是含情不露的一支队伍,此刻,祁琳只是在想,当年将他们天南地北的分派出去,是否错了!

自从这代主公登上大位,废了族制、族姓,这些年,新晋成长的死士,就很不好融合,好似不用为族姓尽力之后,大家都各有心思。

祁琳:‘简玫、庆友、红亭,你三人明日启程到太湖小榭,我随后就到。’

这三人领命,祁琳又道:‘两日后,邹宁替我送送黎先生,然后到太湖汇合。’

邹宁领命,转口道:‘娇主这就叫黎先生回去么?’

邹宁这话是假,为探探虚实,他心中自然明白自己的作用,不敢不尽力,这一刻明阛望着他,邹宁如若不问这一句,也便不会去看明阛。

祁琳:‘宁燕,我心中有数,如此,许能多换些时机。’

邹宁不再细问,虽然祁琳的话有些含糊,他却也算明白,黎先生是明源小姐心腹,从来看不上曲南殿,力争要治明阛罪的,一旦上禀明源小姐,就不得不治罪,也就没有明阛的活路了。

若让黎凫早早归去,留时间让他在路上斟酌,未见得会急着开口,若在留下他,他倒是觉得刻不容缓了,万一飞鸽传书,也是不一定的事,这一步是退亦进,何况肖缨藏兵,必已经是他的心病!他看得上邹宁,路上邹宁在好好送送,探探他的口风,为明阛周全几句。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