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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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转言道:‘五妹还不知你姐姐的脾气么,我若真派个什么人去助她,怕是回不来了的。’

祁琳闻言,不好在劝,既是客套,道:‘罢了,长姐是和二哥义气相投,闹得久了,二哥总是让着她,见了真章,也不见得会那般执拗。’

祁琳本想说二哥不便小妹代为看望,谁知话到嘴边,怕子信问起八燕事宜,又生生咽了回去,

子信:‘还是凤衣了解明源,难怪张踏常常来这曲南殿打听着。’

这话是取笑了,张踏、祁琳兀自一笑,都明白子信是嫌他们走的太近了,然而在话中,还是听得出来子信对他俩是信任的,

子信片刻又道:‘三日后我北祁有喜。’

祁琳:‘何喜之有?’

张踏:‘是长公子祁森在京中得了喜。’

祁琳:‘长兄又升迁了?’

子信:‘何止!是我等那小侄儿年满十载,朝廷给加了封号了。’

祁琳:‘莫大殊荣,长兄当年娶了郡主,如今自己官爵也升,小侄儿加封也是迟早的事。’

小侄儿名为祁谦,是当朝安东王的外孙,姝颜郡主的独子,恰姝颜郡主又是安东王的独女,安东王爷本家姓阮,除了早年夭折的,现在即无嫡子又无嫡孙。谦儿便如祁、阮两家之宝一般。

祁琳转问:‘兄嫂侄儿可会回北祁一聚?’

子信:‘才封了,往后日程未定,何况安全尚是疑虑,你我不过是江湖之地,不来也罢,大哥是喜上眉梢,才飞鸽与我。’

祁琳:‘不回来也好…也好…只是大哥自小入京,便没回来过了,一晃十几年了。’

张踏:‘五小姐还不知呢,这封号还很厚重的,日后要是受了朝廷重用,小爷这一生自是戎马金鞍。’

祁琳:‘什么封号?’、

张踏:‘裕谦郡王,五小姐觉得如何?’

未待祁琳启齿,子信道:‘听闻那阮王爷次子夭折,曾有一长子,可惜二十年前丢了,偏偏是个贵子,极为得宠,越过祖制,刚刚满月就拟了封号,叫…厦宁王,若不是丢了,袭了爵位,保不准就是厦宁安东阮郡王…’

祁琳:‘哪里有给婴孩,下这么大封号的,果真是喜事给冲走了的。’

子信:‘可惜了,好歹是谦儿的大舅父,也不知还在不在世。’

祁琳:‘裕谦与厦宁比起来,是逊些,但谦儿是唯一的传人,袭爵位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兄嫂也算……’

待子信退却,祁琳想想张踏,无奈又是一叹,叹张踏不够灵光!

想来明源小姐在主父面前如同掌上明珠,位高权重,张踏平日对她纵然千般爱慕,也并无果效;如今可能要身陷泥泞,生死一线之间,纵然抛下爱慕之心,加以利用,也并不为过,方才让他北上,他竟不肯。

姐姐毕竟是个分量极重的人物,张踏却偏不舍得利用,这可不像是张踏了。若然有明源的侧面庇护,纵然以后徐简婷的事要发作,梅花墓拦一把,处分下来,那起码能保住他这条命了。

张踏纵然舍命陪君子不在乎自己,却应该北上走这一遭的,不为自己也要为邬明尧和晏云白啊!可惜如今错失良机,在无缘提起此事,子信如今是蒙在鼓里,若是他能置身事外,怕也会数落张踏的笨拙,不去想想明源若真无事端,奈何要送五个大字回来!

算算日子,如今的徐简婷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只要在藏三个月,三个月后,一切便好办了。

昨日祁琳受琰公之命,在身侧挑选一名近身死士,以曲南殿名义,陪送北祁另一只人马北上剿匪。掂量之下,祁琳实难取舍,但最终将允湘留下,派归鹤去了。

临行前祁琳再三不舍,她心中深知这趟事不利落,上头的派遣陪送事宜,多离不开权利倾轧,这些死士,主公也是权衡调度的。是故千叮万嘱归鹤,事后不要直抵北祁,要她在太湖小榭看着形式,等候命令。临行又耳语不断,言明此行不必顾及纪律,定要自保!

归鹤明白其中隐言,兀自去了,眼中不舍不敢流露,临行不忘对祁琳三拜九叩,背影毫不留恋,生怕不明原委的允湘突然唤她一声姐姐,怕就失了骨气,祁琳心中难平,却此刻由不得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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