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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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公起身,说到这里也有几分无奈,依旧不愿示人的时候,就会回身观雾。莫闻有些哽咽,满脑子都是祁琳生母当年的样子,回想那样灵慧的人,可惜了这份骨血,竟也是半只脚踏在世间。

莫闻:“这些年,你待她,是够的。”

琰公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她,也不想答话。

莫闻:“我有话对你说。”

琰公:“你放心,我会尽力。”

莫闻:“有一句话,今天可以告诉你了。”

琰公一听,原来当年她是有所保留的。

莫闻不再说话,去琰公案上沾了笔墨,弯腰写了下来。

写罢最后看了琰公一眼,只道:“此后,我的死活,都没有留恋了,只望你能善待琬儿。”

莫闻无声退下,她深知有人想要杀她,今夜能把这个秘密写在琰公的纸上,琰公看了,就够了。今夜能平安,足矣。

琰公在东窗前默默看着莫闻离去的背影,黑夜下潇寂质朴,十分符合一个哑巴的样子,当然莫闻,也已不在年轻。

琰公回身去取微微烛火,到案前去看莫闻的字迹,她留下的竟是几句不搭垄诗文。

“披榛拢芝兰,断石收琰琬。”

“丰碑磨琰琬,潜德播芳馨。”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厌白玉以为面兮,怀琬琰以为心。”

“官联天府璇玑象,帝阐河图琬琰文。”

“崇琬琰于怀抱之内,吐琳琅于毛墨之端”

“火炎昆岳,砾石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

留下的全部都是与琬琰有关的字句,琰公忽然明白了所谓,站在案前一动未动,手上的烛台蜡油,不住的滴在纸上,如同流血。凭莫闻的学识,绝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各朝各代的诗句,何况都是与琬琰相关。

琰公细看,最后的署名小字,莫闻签的却是慕容兰琬。原来当年的婉儿年幼,不曾说明白这个琬字,并非从女从宛!

琰公不敢想象,亦不敢揣测慕容氏的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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