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宽泛。

苏陌陌愣了愣，才回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啊。应该是命中注定的，不然我的预言不可能这么准。也或许，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的，无论我是不是看到，它都是这个样……唔，这两点好像是同一个意思？”

李晟天：“不，是不同的。如果是命中注定，那是这个世界按照世界的意思决定着你的行为；如果无论你是否看到，世界都在这里，那就是你遵从与世界的规律，决定着你自己的行为。结果是一样，但意义不同。”

“……”苏陌陌开始懵逼。

李晟天望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个了。但是你真的决定好了么？如果你跟着我，君影衣不可能不发现你。”

苏陌陌低头略作沉吟，然后抬眼，点头说：“决定了。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不能让林景喻来帮我。我不想让他帮我，因为我是独立的个体，即使他再爱我，也不能为我抵抗属于我的命运。”

李晟天说：“这样做，他会很生气的。因为你可能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险，或许你会无法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能再跟他在一起。”

苏陌陌反问：“如果林景喻帮了我，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异能者们会怎么样？还有你们现在的教派……”

“如果君影衣的计划失败了，他的‘理想国’不会出现在这里。无论计划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已经死了，现在只不过被君影衣复活，再让莉莉丝杀了我，对我而言，我能得到延续的生命，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苏陌陌摇头，“你是因为异能者而死，如果不是君影衣，你也不该死。”

“也会的。如果没有异能者，或许季冷的兄弟姐妹们试图纵火，我还是会为了季冷而死。”李晟天笑着继续回答少女刚才的问题，“如果计划失败了，异能者的异能会逐渐消失，你们就会变回普通人。而星空教的存在感会渐渐减弱，最后被所有人淡忘，甚至不会留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之中。”

苏陌陌怯生生地问：“这样啊……那你认为，君影衣现在做的是对的事吗？如果你是自由的，你会帮助君影衣吗？”

李晟天简单地说：“我不会帮他。”

苏陌陌见他没打算说出原因，追问道：“为什么？”

李晟天：“将虚妄的存在变成现实，本应该是宇宙诞生的时候就完成的。这个世界已经很美好了，不需要再进行任何的变革。他只是不知足而已。”

“是么……”

君影衣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周围。

苏陌陌受到了惊吓，左右看去，身边并没有人。

他是从哪儿出声的？

“将她带来。”君影衣的声音。

李晟天看向苏陌陌，似笑非笑：“如果是你，我可以抵抗他，帮你逃走。”

“李晟天！”君影衣的声音显得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