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平的话颇有玄学的意味，肖志华困惑的道：“徐老，你在说，幽灵？”

徐方平道：“不尽然，不仅仅是幽灵，而是一种缥缈在高维空间的灵。你想看她吗？”

徐方平突然目光炯炯，脸上容光焕发，仿佛一下变回了那个青葱勃发·的年轻人。肖志华果然转身，顺着他目光朝河面上看去。

河面映照在星光之下，清波荡漾，仿佛流淌着一首情歌。一缕白烟袅袅飘过，好似一个白衣女子轻柔的舞蹈。

肖志华心里一凛，问道：“徐老，她在那里？”

徐方平微笑点头：“她就在那里。我也看不见，但我知道。”

肖志华道：“徐老，你的意思是，人死后进入了甄陵文明所在的高维时空，那是人灵魂的归宿？”

徐方平道：“可以这样说，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途径而已。所以生命的本质是什么？甄陵文明的答案是，生命是高维时空的一个投影，生命的终结，其实是这个投影的坍缩和回归罢了。”

徐方平这句话颇为拗口，肖志华似懂非懂，他沉默良久，叹道：“徐老，我这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

徐方平摇摇头道：“不，我守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

肖志华愕然：“为了我？”

徐方平道：“还不明白吗，你也进入了野人沟，看到了那座城市，对吧？你以为那就是甄陵古城？错了，那不是，你只是看到了未来。”

肖志华更是不解：“未来？”

徐方平道：“对，这是因为信息和能量投送的单向性，所以人在野人沟所看到的，实际上是未来的场景，这就难怪探险者无法找到文物，因为未来之物根本就没出现。具体我现在很难说清楚，关键是，未来的人类都变成了野人。一片荒芜，怪兽横行，这是什么？这是浩劫！”

肖志华不禁一哆嗦，道：“徐老，你是说幽灵行动？”

徐方平道：“没错！你们这个行动，将会是导致这场浩劫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将向甄陵文明发送巨大的能量，这等于打开了甄陵文明入侵的大门。幽灵早已来到人间，为何一直危害甚小？因为甄陵文明是一个高维度时空的文明，它进入我们这个世界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这就像有人想把手插进树洞，但是洞太小，只能插进一点点。如果树洞突然扩大，整只手都能伸进去，这棵树就危险了。”

肖志华疑惑道：“徐老，你这么说有根据吗？”

徐方平道：“现在谈根据已经太晚了，必须阻止幽灵行动！只有你能做到！”

肖志华摇摇头：“不，我就一个小人物，我恐怕做不到。你为什么不直接像领导反映？”

徐方平道：“我知道有个关键人物，只有他能阻止这个行动。你不是一直在推动这个行动吗？你就是这个人！”

肖志华叫屈道：“幽灵行动，政府准备了好多年，我不过参与其中而已，有没有我，他们都要搞这个行动。”

徐方平疑惑道：“真的不是你，那是谁？”

他思忖片刻，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递给肖志华，道：“无论如何，把这个交给你的领导，你们自然就会明白了。”

肖志华愕然接过本子，徐方平催促道：“快去吧，时间不多了。你必须阻止这场浩劫！”

肖志华还有满肚子问题，怎么·舍得就走，便问道：“但是徐老，我怎么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