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安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话？”

李嵩道：“赵雅玲说，世界末日来临，新纪元即将到来，他们要点亮灯塔，恭迎神舟的到来。”

于建安皱眉道：“这话什么意思？”

李嵩道：“不知道！她是个疯子，说的是疯话！”

于建安道：“没错，这一点我表示赞同，你那老婆的确是个疯子，幸好你及时悔悟，没有疯得彻底。”

他合上记录本，看看许丽丽道：“行了，也没啥好问的了，该说的他都说了，就这样吧？”许丽丽表示无异议。

周凌道忽道：“等等，我还问题问他。”

于建安颔首许可。周凌问道：“李叔叔，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曹能？”

李嵩一怔：“曹能？”

周凌点点头：“从9月20日那天我遇到曹能逃命，才慢慢发现了邪教的存在。应该说，曹能的死引出了后面那些事，揭开了邪教的面纱。”

李嵩道：“对，赵雅玲是对我说起过这个人，她说也不知道曹能为什么会死。”

周凌道：“难道曹能不是被邪教害死的？”

李嵩道：“曹能后来的确是徐正明杀死的，说是曹能已经疯了，甚至威胁要去举报邪教，为了避免麻烦，曹能当然必须死。可是曹能为什么疯，他害怕什么，赵雅玲他们也不知道。”

于建安抢着问道：“你是说，一开始不是邪教要害曹能？”

李嵩摇摇头：“赵雅玲说，这个曹能加入黑石教才一年不到，所知甚少，只是个小生意人，对于黑石教根本无足轻重，没必要杀他。赵雅玲还说，花园小区里很可能隐藏着一个让曹能惧怕的人物。”

于建安赶紧问道：“是谁？”

李嵩摇头道：“赵雅玲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觉得这个人是个威胁，但他们没工夫去对付这个人。”

于建安疑道道：“邪教这么大势力，却没办法对付一个人？”

李嵩道：“反正赵雅玲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于建安粗声道：“我要能抓住你那个邪教分子老婆，还用问你？不过，你倒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可以在花园小区排住户查一下，看曹能和那个人能扯上关系。”

他回头问周凌：“小子，还想问什么？”

周凌想了想，问道：“对了，赵阿姨信邪教，小雅知道吗？”

李嵩苦笑摇头：“这母女俩很多事瞒着我，老实说，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审讯完毕，于建安和周凌走到隔壁休息室，于建安把一摞询问笔录递给高荃翻，高荃戴上老花镜慢慢翻阅着，眉头越锁越紧。

季宇帆黑着脸站在一边，周凌问道：“宇帆，你怎么了？”

季宇帆甚至不看他一眼，转声走了出去。周凌茫然不解，作声不得。

那边高荃问道：“就这些了？”

于建安道：“老班长，只能问出这些了。李嵩都是听他老婆说的，他知道的，都竹篓倒豆子一五一十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