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天体X想要准确到达地球轨道，一杆进洞，就必须有精度极高导航参数，而邪教点亮灯塔，就是为它提供了精准导航。”

军委副主席切齿道：“这班混蛋！叛徒！真该把他们统统抓来枪毙！”

高荃问道：“可是，邪教徒用什么进行导航？就一束光吗？”

周凌道：“幽灵辐射！”

顿一顿，他接着道：“邪教有一种黑晶。我猜他们就是用这个黑晶发射幽灵辐射，这就是珠峰顶上那束光的来由。”

副总理点点头：“好吧，这些都说得通，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如果邪教要为天体X导航，他们随时可以做，为什么非要等到太空舰队开火的一瞬？”

周凌道：“关于这个，我也只是猜想。邪教有一个用人头祭祀主神的仪式，十分野蛮残忍，但是其实是有深意的。邪教认为，人脑组织中有一个神秘的区域，叫海马体，那里是人类意识的通道，幽灵辐射不能及远，必须依赖人的意识，才能发射到远处。从这个角度来说，人类意识就是幽灵辐射的载体，或者说，两者本来就是同质的。”

这番话很晦涩，让人难以理解。副总理道：“你是说，那些航天员……”

周凌点点头：“所以，天体X入侵地球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我们人类，换句话说，他们要攫取人类意识，这对于他们是宝贵的能量。我猜航天员都被他们俘获，成为他们和邪教分子建立意识联系的工具。正是利用被他们俘获的人类，他们才能实现这次精准跃迁，抵达地球。”

会场里一片沉寂。良久，有人低声咒骂：“该死！”

副总理道：“孩子，你说得对，这对我们是一个深刻的教训，面对突然而来的陌生的危险，我们失去了方寸，失去了理智，没有充分了解，科学分析，匆忙决策，武断行动，最后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孩子，我们应该早一点征询你的意见，这是我的责任，我向你道歉。”

副总理站起身，朝着周凌深深一躬。这一刻，一个叱咤风云的领导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痛心追悔的老人。周凌慌忙站起身，手忙脚乱鞠躬还礼。

副总理让他坐下，道：“说起来，当年的幽灵行动，我多少有一点了解，我应该更早料到后果的严重性。所以说责任在我，不容推诿。”

林成明忙道：“首长，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要不是我没有从分了解情况，随意发表不负责任的意见，也不至于……”

副总理摆摆手道：“现在不是追求责任的时候。孩子，我的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局面，地球还有被拯救的可能吗？”

所有人都看着周凌。周凌茫然摇头：“这个……对不起，我不知道……”

副总理对这个回答早有心理准备，毕竟这是天大的事，那么多军人学者政治家都束手无策，指望一个孩子提出解决办法有些奢望。副总理点点头道：“那好，我们会尽力……”

突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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