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向李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芯有些悲伤，整个身体不停地抽搐。

莫寒语气温柔下来“怎么了。”他知道李芯那一份卑微出现，可能要做出某一种决定。

莫寒并非天生骄傲，他有卑微的时候，极度不自信都有。

如果一个人天生骄傲，极度自信会失去许多乐趣，尤其是不能理解别人的卑微。

卑微是件可怕的事，因为它可以杀死自己。

李芯无疑是个卑微的人，一路走过来，她的存在没有太多意义，实力不够，智慧不够，有她或是没有她，其实没有太多问题。

莫寒理解她的卑微，因为他曾经也是那么的卑微，他所有的骄傲当然是因人而异，并不是天生骄傲。

“莫大哥，我要留下来。”李芯看着莫寒，突然间流下眼泪，她没有等莫寒开口又说道“如果我走了，不必找我。”

看得出来，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莫寒走过来抱着李芯温柔地道“怎么了，没事了，别想太多。”

从沙漠中走过来，莫寒没有过多在乎到李芯，此刻觉得很对不起她。

“哇……”

李芯哭出声音，她心很痛，因为她知道她该离开，留下来不过是拖累莫寒，李芯本不是世家小姐，无论是身份，胆识，智慧，不如幕雪她们。

她存在没有药灵的价值大，还要给莫寒添加麻烦，分心顾及她情绪。

“不要想太多，接下来的路，还需要有你在身旁。”幕雪和小如同样哭了出来，就连药灵都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心很痛。

这份爱是建立在平等上面，莫寒尊重李芯，并没有爱得很卑微。

“对不起，莫大哥，对不起。”李芯紧紧抱住莫寒，她知道莫寒在安慰她，留下来毫无意义，看得出来李芯必须离开。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她们了解李芯的过去，却不曾了解她的卑微，然而莫寒懂她，如果李芯离开，莫寒知道她会活得不好。

虽然他不敢说自己非常优秀，对于李芯来说足够记住一辈子，莫寒不希望她永远活在伤痛之中。

“莫大哥，以后恐怕不能陪伴你左右，对不起。”泪湿透了莫寒心口，刺痛了他的心，莫寒是个人有属于自己的感情。

对于李芯来说，莫寒是她最爱的人，带领她走出黑暗看到光明，给了她自信让她获得重生。

此生她想陪伴他左右，可惜她做不到，因为这是江湖，她不太适合走到更高的位置，算计，谋略需要强大的头脑，同时需要特别坚强的内心来支撑。

“要不先回家去看看你爹娘，再去我家替我问候二老。”莫寒松开手，温柔地帮李芯擦干净眼泪，他明白李芯的感受。

莫寒得给李芯留条退路，不然她容易走上绝路，李芯流着眼泪看着莫寒，她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近看他。

“傻丫头。”

莫寒很温柔，可以说认识李芯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又好像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