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这就是我悟出的导引术，引气效率极高。”

“不够……”

“如果我说我跌落山崖，得到绝世灵丹，还拿到了丹方你信吗……”

“林老师，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林德光掏出一块古玉放在桌面，上面用龙汉古文字清清楚楚地雕刻着一个丹方：天元丹。功效：可打通人体内空间，直接从虚空之中吸取灵气，修为越高，作用越大。在炼气士时期，天元丹是每个人的标配。因为地表产生的后天灵气到一定程度后，对炼气士已经无效，这时候他们需要的是虚空之中的先天灵气。林德光以凡人之资吃了天元丹功效并不算明显，只是达到了先天而已。

楚秋叹了口气，原以为林德光的方法可以普及，现在看来全是天元丹的功效。现在炼制天元丹的材料灵星已经绝迹，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楚秋收起古玉，把这件事暂时丢到一边。

“王霸和您的关系怎样？”

“嗯……可以说非常好。”林德光回忆着：“当年他通过他父亲的关系进入易州大学，班里同学大都瞧不起他。包括很多老师，所以他一度非常自卑。但是在我看来，学生都是人，作为老师应该平等相待。他每次旷课，我都会打电话给他，甚至周末喊他来家里补课。后来因为我厨艺好，这小子就天天来我家蹭饭。一来二去，就像家里人一样。学习成绩也是稳步提高，同学和老师对他评价都高了不少。可是那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半夜跑到我家，什么话都不说就磕了三个响头，从此杳无踪迹。”

“然后呢？”

“直到今年，王霸回到易州。原来他当年出国发展了，现在还是个大老板，回来投资。上个星期还来我家里拜访我，说要吃我做的饭，哈哈哈哈。”

“帮我盯住他。”楚秋说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王霸这次回来对国家没什么好处。”

“那我用什么方式呢？”

“随便，约会，拜访，甚至可以去他的公司当个顾问，怎么样都行。”

“好的，我答应你。还有别的事吗？”

“叫师傅。”

林德光：“……”

“闻道有先后，乖徒弟，快叫！师傅忙着呢。”

“师傅……”“哎！”

离开林德光家，楚秋走在山路上。“我感觉你似乎很欣赏他。”许久不见的楚冬说话了。“当然，为往圣继绝学，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这句话似乎并不完整。”

“天下读书人的最高理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能够做到这四点，堪为万世师！你知道我们古代读书人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吗？”

“嗯？”

“就是他们以凡人之躯，思想却比肩神明！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活不过百年的脆弱肉体，怎么能发出这大道之音！说尽天下至理！”

“这是你的理想吗？”

“不是。我是个宅男，但是我有能力，他有理想，所以……”

“其实你内心也希望这个世界，因为你，变得更好吧……”

楚秋停下脚步，仰望漫天星辰。生而为人，若不敢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悸动，真的有些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