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买了劣质染发剂，自己染回来的吧”，傅涵之捻了捻指尖，“好几块都没染上，还是原来的灰蓝色，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贵族啊！”

贵族王朝杀马特！

“左耳穿了三个孔，其中一个在耳骨上”，傅涵之继续评价，“你妈居然没打死你？”

“还有锁骨下方的纹身……”傅涵之说着说着，竟然有了几分乐不可支的意味，“难道是为了纪念你无疾而终的初恋？”

程越：“……”

他目瞪口呆，随即是怒不可遏。

靠！他早就看出来了，还耍猴一样耍着他玩？

傅涵之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冲着程越扯唇。

在程越看来，这个笑容简直恶劣的不像人样。

“从你踏进这扇门，你染发剂的味道就充斥了整个房间，排风系统都驱不散这味儿，你自己没发现吗？问题少年？”

程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干净的头发。

即然被揭穿了，他索性不再掩饰。

面前是个老狐狸，他当然不能冲他大吼大叫，于是程越一转身，坐上了傅涵之的椅子。

长腿一翘，搭上了他的办公桌。

果然……

傅涵之的眉梢似乎跳了跳。

“就算是问题少年，那也是你外甥儿啊”，程越的腿抖啊抖，十分欠扁的道，“你忍心看你外甥儿饿死街头吗？你可是已经答应了我要养我的，再反悔未免也太low了些吧！小，舅，舅！”

傅涵之点了根烟，吐出青白的烟雾，无视程越的挑衅，眯了眯眸子道：“离开我的椅子，把我的桌子擦干净，卡你拿走，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带着你的行李回来！”

程越是有心想再皮几下出气的，但碍于傅涵之随时有反悔的可能……

程越站了起来，扯了几张纸巾随意在桌上呼啦了两下，抓着卡揣进了兜里，招呼都不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