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的味道，说明这抹嫣红色是血迹。

他今天没有接触过带血的东西啊，而且，这抹血迹还没干透，应该是刚沾上的。他刚才干什么了，就抱着白老大回房间了啊。

难道？想到那个可能，白二觉得他的大脑不能思考了。怪不得不能吃姜的老大，会在每个月的那几天喝姜糖水，也会将他送他的手炉，在每个月特定的几天内从不离手。

仔细回想一下，每个月可不正是这几号吗？怪不得她的脚腕那么细，脚也那么小，手还那么软。这一切巧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白老大是个，女人。

白二因为自己这个发现而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样动了，最后只能同手同脚的来到了床边。嘴角露出自己都唾弃的傻笑，呵呵，女人，太好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打断了白二的傻笑。

“白二，你睡了吗？”是红菱的声音。

白二调整了一下自己二傻子样的表情，“没有，红菱姑娘，你有事吗？”

红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白二，那个，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抱歉的。”

抱歉？“这从何说起？”

红菱鼓了鼓勇气，只好道，“我们那边有除夕撒狗血除邪祟的习俗，所以，我在老大的屋子里撒了些狗血，桌子上也撒了一些，我看你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是不是弄到你的衣服上了？”

狗血？白二的视线看向被自己抱在手中的袍子，他从白老大房间出来的时候确实撞在了桌子上。而被撞的位置好像跟衣服上的这抹嫣红的位置差不多。

难道他白高兴了半天，这根本不是每个月女子都会来的血，而是狗血吗？这也太狗血了吧。

静默了好一会，白二淡漠的声音才传来，“没事。”说完，一掌朝着桌前的油灯打去。掌风带灭了烛火，屋子顷刻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红菱在门外偷偷松了一口气，看白二这反映应该是信了吧，还好，还好她反应够灵敏，否则，就露馅了。

大家各怀心事，第二天一早。

白老大是被饿醒的，从床上爬起来，刚想叫红菱，就被窗外的景象给惊喜到了。

房顶上，树上，石桌上，石凳上，地上，到处都被银白给覆盖了。厚厚的，软绵绵的，踏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白老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登上皮靴，裹紧棉袄，推开门。一步一步踩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小脚印，还高兴的转了一个圈。

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白二，水月，花镜，都不要睡了，赶紧出来堆雪人了。”

白二早就醒了，不过今天他不想起来练剑，不是因为懈怠了，也不是因为天冷的原因，而是被昨天的事刺激到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最终还是接受了白老大是男人的事实。

现在听到那个清脆的声音，只想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要理，不要看。但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在他大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都已经洗漱完毕了。

无奈摇了摇头，推开门，走出去，跟白老大汇合。

没等走到白老大面前，就被一个白色的球形物体给袭击了。

下意识的要躲，就被白老大的话生生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