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造饭 1(1 / 2)

床下有鬼 秋白蓝雨 1469 字 202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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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事隔这么多年还能忆起,并非是我记忆如何之好,完全是因为当初在棺材内听到的声音太过独特,独特到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至今我都不敢确定那写事情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有个人和我挤在棺材里,用一种完全形容不出,极为空洞飘渺的声音跟我说过话。

而那日将我从三婶楼房拉跑的中年男人,临走时说了那么一句话,听进我耳里也是十分飘渺空洞之感。

也许人与人相貌能长得极其相似,但声音却各有不同,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其特点,至少我记事以来身边的、学校的那么多大人小孩,口气可以一样,但没有谁和谁的声音能一模一样。

抓住了这一点线索后我隐隐有些线索,更多的则是疑惑,疑惑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更疑惑他当年为何躲进棺材里,所有的一切好象都隐藏在深深的迷雾里,让身在其中的我看不清也摸不透,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

在家养病的日子里我学会思考问题,将过往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串联起来,我忽然发现这些怪异事情并非全然无迹可寻,一切的起因完全就是因为**的逝世我躺在棺材里开始发生。而据三婶所述,恐怕**在逝世之前就死过一次,是间接被三婶给害死的,想来她是看不顺眼**年老体衰还和她住一个屋檐下,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是厌嫌这才动了歪脑筋……

也许时光真的可以将原本紧密的一切变淡然后更淡,直到了无痕迹,无论是恐惧或者怀念,甚至亲情也好养育之恩也罢,过了这么些年头三婶终于肯说出实话,而**仅仅也只是有些讶异,三叔也不过是有些愤怒,其它叔叔与父亲暂时不知道此事,可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让三婶偿命不成?

顶多只是背后私下骂三婶不是东西,难过一番,然后忘记此事——仅此而已,说不定其他婶婶们还会拍手称快,赞扬三婶早日解决了**那个大包袱吧。

这种儿媳妇对公婆不孝的例子在我们村并不鲜见,我就经常见到许多老人们奔波劳苦一辈子为儿子造了楼房娶了新娘后就闹了分家,儿子媳妇住在高大气派的新楼房里,老人们则窝在土砖老屋或者茅屋里面,明明儿子好几个也有的生活得很滋润却没一个肯赡养老人。毕竟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而且几乎都是一身的病平日里都会咳咳吐吐,连吃喝拉撒都要人料理,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一长子孙们自然不愿意管闲事。

面对这种境况,老人们除了偶尔跟外人埋怨和哭诉几句外并不会过多去争求什么,除了种点菜园外就会蜗居在老屋里,坐在滕椅上遥望着天空静静等待着生命消逝,想来他们早已接受或者明白晚年凄惨的命运,而且这种命运就好象是个死循环般一代接着一代,每个村里甚至每家每户都有。俱是老的为小的一辈子受尽苦难,小的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的同时却对老的不闻不问,等到小的到了一定年纪后又开始为更小的受苦受难……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若农人一辈子皆是如此又有什么意义?生命难道就是不停地循环和重复着某写事情的过程吗?除了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勤日落而息地生活着,为了下一代奔波劳累饱经风霜,在岁月的磨砺下变成肩膀再也挑不动担子,手里再也提不动重物的迟暮老者时,才会有并不算多的时光给老人们感慨和怀念,而这个时候的他们早已是百病缠身,腰板佝偻,等度过这生命中最安详也是最凄凉的时光后化为黄土,进入坟墓中,被时代所抛弃为历史和后人所淡忘,只有每年清明时会有后代在坟头烧些纸钱,等延续几代后就变成一座无人祭奠的孤坟……

如果一辈子的意义只是为了活着和传宗接代,然后为了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去奔波,是不是也会了然无趣呢?至少现在身为小**的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讲委实深奥了些,而且古往今来的人都是这么活着,好象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一个人思索这些时我就会很怀念柱子,怀念儿时那些破旧泛黄的时光。那时候天空真的很蓝,阳光也很和煦温暖,无忧无虑的我们每天趴在泥地上打着弹珠拍着洋画,每天吃了睡,醒了玩极少为其他事情发愁,偶尔和其他大孩子打起架来柱子也会像头小牛犊般第一个冲在前面,将其他孩子打得满村跑,还天天羡慕着大人可以干这干那小孩子却什么都得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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