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喜大普奔(1 / 2)

春茂侯门 繁朵 2096 字 202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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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侯走之前,亲口令延昌郡王代行正使职责。如今要传隼奴,自然无人敢违背怠慢。

片刻后,一个身量矮小、几如孩童,穿着下仆服饰的人,低眉顺眼的抱着一只猎隼进‘门’,与此人的矮小相反,帝赐此行所携带的猎隼矫健得紧,看那隼奴的模样仿佛抱得很吃力。

延昌郡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隼奴,他虽然不像宁摇碧那样养着一对猎隼,熟知隼‘性’,但狩猎时也用过鹞鹰,见过自己府里伺候鹞鹰的下人呈鹰上来的,此刻便狐疑的问:“如何是把隼抱进来?难道此隼还没驯服?”

听得他这话,‘侍’奉在旁的使‘女’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手才按到,却听那隼奴哑着嗓子道:“回郡王的话,此隼乃是御苑所出,自然是驯服了的。只是终究是扁‘毛’畜生,入夜之后难免有些凶‘性’,郡王又身份尊贵,小的为防万一,还是将它抱住了进来,免得乍见灯火扑腾起来惊扰了郡王。那样小的便是万死也难辞其罪的。”

——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听过这样恭顺奉承的话了。

延昌郡王心头微微有些感慨,自从……三年前的牡丹‘花’会之后,父亲生辰的当日,皇祖父与皇祖母选择了自己那嫡出的异母弟弟,之后,自己的声势一降再降,甚至于堂堂郡王连岳家都不曾保住……

虽然身边伺候的下人不至于因此就敢不听话,可在郡王府和太子近‘侍’之外,类似的讨巧的话,基本上都是冲着真定而去,到他……到底是敷衍了。

听着这久违的奉承,延昌郡王的脸‘色’缓和下来,点头道:“倒是个用心做事的,你叫什么名字?”他今晚心情很好,不介意给这口齿伶俐又运气好的小子一个机会。

“郡王垂询,小的铭感五内!”隼奴显然也明白他问自己名字的用意,欣喜之下,抱着猎隼的手都松了松,扑通一声跪地就要行大礼,‘激’动万分的道,“小的……”

就在隼奴即将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的未雨绸缪似乎并非杞人忧天!手中的猎隼趁他‘激’动松手的刹那,猛然一把挣开!在延昌郡王的惊讶里,这只猎隼气势汹汹的扑向了郡王身后的使‘女’!

“小娘子你头上的发簪反了光,快拔去!”隼奴飞快的提醒几乎与猎隼的暴起‘欲’伤人同时惊动了使‘女’!

隼奴提醒完后,立刻伸手入怀,似乎要取出隼奴们用来调教和指挥猎隼的哨子,他的提醒和这个动作让使‘女’犹豫了下,考虑是不是相信他?手,就松开了腰带,下意识‘摸’向鬓边。

只是下一刻,使‘女’立刻知道自己是否需要相信这隼奴了——因为隼奴从怀里掏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哨子,而是一柄小巧玲珑的匕首,刃口涂成漆黑,避免反光,一望可知是专‘精’于刺杀之人特用之物!

“郡王小心!”使‘女’大惊失‘色’,指尖在腰间机括上猛然一按,软剑弹出,顾不得猎隼的利爪正向自己的面上抓来,剑锋‘荡’向延昌郡王身前,‘欲’要不顾一切的救下延昌郡王!

不想那隼奴格格一笑,笑声脆如银铃,赫然是‘女’子之声!在延昌郡王与使‘女’的惊恐里,亦不起身,仍旧跪在地上,却倒仰上身,在身后地上一拍,借力以双膝滑向延昌郡王,匕首直奔其‘胸’口而去!

忠心使‘女’的一击,因着距离和隼奴如今尚且不到半人高,剑尖极无奈的在隼奴‘胸’前掠了个空!与此同时,使‘女’凄厉尖叫——经过训练的猎隼一击便抓得她半边脸皮开‘肉’绽、甚至一只眼珠也被啄到隼喙上去!

延昌郡王不是没有习过武的人!只是,习过武和经历过生死搏杀到底是两回事!他在长安与真定郡王的争斗固然也算你死我活,但那都是权谋之争、暗流汹涌!几曾遇见过这样直面锋芒的阵仗?!

更不要提使‘女’的惨叫和伤势,都让养尊处优的唐缘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虽然被猎隼猝然之下抓瞎了一只眼的使‘女’剽悍之极,一面挥剑迫开试图抓向自己另一只眼的猎隼,一面扑上来救助且竭力大声提醒他坚持住,并拼命呼救——但之前两个人为了‘私’下商议太子所定之策,避免风声外传,特意让‘侍’卫远远戒备。而且如今所居的屋子由于建在山上,山间长年风声呼啸,建造时就考虑到隔音,即使使‘女’的尖声有些传出去,‘混’在风里,‘侍’卫一时间根本难以分清……偏偏之前延昌郡王严厉的吩咐过,不经召见靠近者,一律处死!

在惊慌中闪避了片刻,延昌郡王惊怒‘交’加之下到底被一张榻几绊倒在地,‘欲’要起身,却见刺客已然将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不要!”感受到一道温热已经流下脖颈,而满头是血的使‘女’忽然砰的一下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生生痛晕过去——可外头的‘侍’卫却一直不见动静!延昌郡王绝望万分,本能的叫道,“孤是太子爱子!你杀了孤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不要杀孤,孤什么都可以给你!”

“郡王何必如此害怕?”刺客吃吃的笑着,慢慢抬起了头,把脸偏向灯光的一面,悠然道,“我只是想告诉郡王我的名字而已……却又怕郡王会像从前一样对待我,所以想着还是让郡王不敢动弹了再告诉郡王更加稳妥,郡王以为呢?”

延昌郡王战战兢兢的端详了一下那张大半‘露’在火光里的脸,瞳孔骤然收缩:“你……你……你是——陈珞珈!?”

“郡王真是好记‘性’!”陈珞珈笑容天真而明媚,忽然抬脚踩住他‘胸’口,侧着匕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延昌郡王自幼在锦衣‘玉’食和富饶繁华的长安养就的一身细皮嫩‘肉’,顿时被锋利的匕首拍出数道血痕,陈珞珈欣赏的看着他的脸,微笑着道,“郡王看没错罢?我就说,我若不先抓住了郡王,郡王听到我的名字,一定会像一起那样下令杀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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