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永不足够的拥有(求票)(2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5516 字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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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您行行好,饶了草民吧,饶……了草民吧。”老头继续磕头,额头都被磕破了。

有一些妇人,见到此景,心中忍不住酸楚,可怜这老头。

随着老头俯身磕头,他背上那把露头镰刀的刀尖被阳光映射得闪了银光,飞峋被那刀尖吸引,未回答理会老头,而是伸手将那镰刀从老头背上的筐中取了出来。

人群一片骚动,难道这年轻俊美的官爷要用老头自己的镰刀惩治老头?是割掉胳膊还是割掉腿,或是直接割了脑袋?

看那官爷虽然年轻,但浑身杀气却是十足,想来不是个心善的。

老头不磕头了,颤颤巍巍地闭了眼,等待“惩罚”的到来。

飞峋看了看那镰刀,突然想起从前在苏家村,自己也有那么两把。每到夜里,涟漪回来在厨房中忙碌,他便坐在院子当中的大石头上,将镰刀磨得锋利。

其实那镰刀不用日日打磨,而是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留在院子中,欣赏厨房中忙碌的倩影,所以,便找到了个好借口——磨镰刀。所以,从前每晚他做的最多之事,便是磨刀。

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人们都等待看到这既血腥又刺激的一幕,一些胆小的捂住了眼。

因为这镰刀,飞峋的心情大好,想到那道倩影如今真正成为自己的妻,日日相聚,便满足这生活的美好。

经过短暂的回忆,飞峋从马鞍上挂着的布袋中拿出胶绸布。

胶绸布,是一种特质布匹,其布料本身便编制细密,其上又均匀涂抹一种树胶,于是这种布匹便能防雨。

有钱人家的马匹上都放那么一块,为的是下雨时,若是无处避雨便盖在马背上,以防马匹淋浴得病。

旁观众人不解,这胶绸布价格不菲,官爷拿出这个干什么?难道怕一会鲜血飞溅到自己官袍上?……有可能。

想到这,前排人便默默向后退了一点,既想看热闹,又怕被溅一身血。

一旁的随从赵青未吭声,因他了解飞峋将军,知他面恶心善,不会做出什么残忍之事。

令围观众人惊讶之事发生了,这位身材魁梧周身杀气的官爷并未用那镰刀砍老头,而是用自己价格不菲的胶绸布将那镰刀细细包好。

那老头等了半天,既没等到官爷的骂声,又没等到官爷的踢打,惊讶地睁眼抬头看去,正看到这一幕。

包好之后,飞峋又将那包裹严实的镰刀塞回老头背上的筐中。而后,不发一语,牵着刚刚受惊的黑色战马而去。

赵青见将军不再上马,也同样牵着马,跟了过去。

围观百姓见官爷过来,不由自主地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任其通过。

老头跪着愣了很久,而后才反应过来。一回手,将那缠着胶绸布的镰刀取过,除了惊讶,唯有惊讶。他自然知晓这官爷的意思——人多拥挤,镰刀要包好,否则伤了路人不好。

真是一位好官爷,他虽不发一语,但其威信自立。

老头愣愣地看着拨开人群离去的两人两马的背影,忍不住老泪纵横,趴在地上向那背影磕了三个头。

一左一右的围观百姓们开始沸腾开来。

“真是个好官爷啊,如今这样的好官少见了,看那官袍,怕是官衔不小吧。”

“是啊,那官袍好像是五品吧?”

“什么五品啊,没眼力,那可是响当当的正三品!”

众人哗然,正三品啊!正三品的官员。虽京中官多,但真正到达如此高位却不多。何况是如此年轻、如此不耍官威不摆官架的正三品大官。

别说鸾国和古代中国,即便是正三品放到现代也相当于直辖市长或军级军队首长之高。

本就有一些年轻姑娘们对这不知名的官爷亲睐,如今更是暗恋有加。莺声燕语纷纷打听着这位官员到底是谁,英雄要用来崇拜,何况是如此俊美的英雄。将来若是寻觅夫君,有这位官爷的一半……或是一点点就可以了。

终于有人来了句,“那位不会就是皇上新封的骠骑大将军云飞峋吧?是金鹏大将军的弟弟。”

因京官,百姓们多少见过耳闻,但云飞峋因从小在军中鲜少出外,知之人甚少。

人群中沸腾开来。

众人未见,一旁有一顶落地的轿子中,一名美丽妙龄少女正双手揉着帕子,贪恋地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口中银牙暗咬。

没错,那正是皇上新封的骠骑大将军云飞峋,也是……也是从前她爹爹为她物色的夫君!却被一个不要脸的低贱商女夺了去,更让她在满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颜面。

而这名貌美女子,正是户部刘尚书的次女刘穆灵。

想到那苏涟漪,她就恨不得吃了那女人的肉、喝光那女人的血,即便是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可以说,恨到了极限!

如何会恨到极限,并非是对方对其作出什么天大的恶事,也并非是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而是明明仇人就在她眼前,她却无能为力!只因,那女人真是太强了!明明是一介低贱商女,却被太后认作义女,又被皇上提拔为尚书。

尚书!她爹爹也是尚书!好在,这苏涟漪的尚书不是正经官位,只有三品。而她爹爹户部尚书是正二品。

抬头,看向那早已被人群淹没的挺拔身影,她原本对云飞峋是亲睐的,但如今不知为何,竟逐日越发喜欢,到如今的深爱,夜夜要回忆云飞峋身影无数次才能入眠,只为在梦中相见。

她要得到云飞峋!她一定要嫁给云飞峋!即便是……即便是妾,她也要嫁给云飞峋!

白发老头给云飞峋磕了头后,便将那包着胶绸布的镰刀抱在怀中,心存侥幸又万分感动的离开。人群恢复如初,只不过通过这一日之事,年龄俊美又心善的骠骑将军威名远扬。

京中俊才不少,哪个怀春少女不梦想个一个或几个,而如今,少女们梦想中的俊才又多了一个,这自是不说。

……

刘府,鸾国二品户部尚书刘志远之府邸,主母院子吵闹一片,二小姐刘穆灵出外归来,便和自己母亲哭闹,说什么也要嫁给骠骑将军云飞峋,即便是做妾也要嫁进去,这可把主母宁氏给气坏了。

要知,刘穆灵是标准的官家小姐,父亲身居高位,母亲出身名门,一母姐姐在宫中为皇上妃子,而她不仅嫡出,更是容貌品行在京中出类拔萃,当时与姐姐刘穆柔两人因美貌与才气并称京城双珠。

当然,刘穆柔依旧如此,但后来刘穆灵的才名却有了瑕疵。为何?自然是因在夜宴之上,其不知天高地厚地挑战了更为杰出的涟漪郡主,吃了瘪。

这件事虽在百姓中还未传扬开来,但在京中贵族圈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为此,这刘穆灵有好一段日子没敢参加各种聚会,面上无光。

宁氏劝也劝了,骂了骂了,软硬兼施,折腾了一下午,却无丝毫进展。刘穆灵这是铁了心的要去云府嫁给云飞峋,更是放话,即便是丫鬟,她也要去做。

刚开始主院里听见宁氏的劝声,而后这劝声演变为骂声,最后又变成了哭声——娘俩哭做了一团。

宁氏被刘穆灵声情并茂煽动得也不忿,她家老爷明明与元帅谈好了这亲事,这骠骑将军本就是他们刘府的乘龙快婿,怎么就突然横空出世个苏涟漪,又变为郡主又变为尚书的,最后嫁给了云飞峋。

想不通,真真想不通!

这一闹,就闹到了晚上,刘尚书回府。

闹腾继续,提到这亲事,刘尚书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和苏涟漪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即便是群臣都闹腾着去什么鸾国中央银行存银,他也没去,憋气。

这样,又是一顿折腾,而折腾的结果便是——提亲!

……

傍晚。

当云飞峋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时,正看到宁静的院落一角,一身浅色素纱衣裙的窈窕女子正坐在刻意排放在树下的椅上静思。

那一幕是多么美好?

许是女子盘发一日累了,竟将发簪饰物一一摘取,任凭浓密乌黑的长发在肩头披散,盘了一日的发丝失了笔直,带了一些波浪,却平添了妩媚。

她的面颊雪白,眉眼英气,眼光清澈有神,纤细的鼻梁挺直,其下是一张不薄不厚未咬胭脂、只有着淡淡粉红本色的唇。不施粉黛,却又浑然天生,彷如与这安宁的傍晚夜色融为一体一般,一侧微微飘起的萤火虫也如同她周身散发出的光芒一般。

她不娇媚、不绝美,却别有一种端庄的恬淡之美。

这一刻,刚刚归来的云飞峋竟看直了眼,好像忘了这女子已是自己妻一般,只想拥有。

他冲过去,将还在沉思冥想的苏涟漪狠狠抱在怀中,一百次拥有也绝不够、一万次拥有也不嫌多,只要想到苏涟漪是他的,他便觉得人生无比满足。

沉浸在思考中的苏涟漪吓了一跳,脸被迫埋入他的胸膛间,闻到了其官袍上微微的土味儿,笑道。“今日未操练兵士?”按照云飞峋的说法,每日操练兵士后就会沐浴换新衣,这洁癖的男人呵。

“恩。”飞峋答应了声,其实是……今日未去影魂总部,未沾染血腥。

飞峋揽着涟漪的背,夏日、家中,她穿得很少,衣料轻柔,即便是隔着两层衣物,好像也能感受到那轻纱下细腻的皮肤以及温热的体温。

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背部游移,手背上能感受到她发丝的微凉,这种又温又凉、软香在怀之感,让他爱不释手。

低头闻着她的发丝,那馨香沁人心脾,一天的劳累已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只能感受到她的美好。随着两只大掌的游移,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而涟漪身子敏感,即便是隔着衣物,也是碰到了她的痒肉,很痒,在挣脱不开的情况下,只能暗暗扭动下身子。

殊不知,这小小的扭动如同燃起了干柴上的烈火,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居住的院中夜晚不留半个下人,是苏涟漪的规矩,所以虽云府奴仆成群,但夜晚的小院却只属于两人的,飞峋猛地将她抱起,而后向屋内而去。

苏涟漪吓了一跳,赶忙拼命挣扎,“不行……云飞峋,你放手……”

云飞峋哪里肯?“我想你了。”

涟漪伸手捶打他的胸膛,“那也不能随时随地吧?我们还没用晚膳呢。”她费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脸上一片赤红,就好像此时天边的火烧云一般。

云飞峋见她真是不愿意,便也不勉强,反正这种求而不得,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习惯了。对于这档子事,他早就被折磨得没了脾气。

涟漪赶忙转移了话题,“飞峋,今日我没心思下厨,便让府上厨子准备了饭菜,委屈你了。”

无法随心所欲,云飞峋便只能只能抓着她的小手,摸摸捏捏,解解心中之痒。“其实你不用每日下厨的,涟漪你白日工作太忙,别说我们家,即便是别人府上的夫人,也不用下厨。”

涟漪笑着摇头,“这不一样,若两人只有晚间相见,吃着别人准备好的饭食,穿着别人准备好的衣物,那哪还有家的氛围?那样,就不是家,而真是成了府了。”所谓大户人家,就是少了亲密,多了冰冷,便是因此原因。

飞峋了然。

苏涟漪唤来了丫鬟,不大一会,丫鬟将厨房早已准备好的菜肴端了上来,两人也没像其他人家那般讲究,直接在院子中,一边乘凉欣赏夜景,一边便解决了晚饭。

天色已暗,墨蓝色的天际还有晚霞的余韵,晚风吹起,夹杂植物清香,很是舒适。

换好便衣的云飞峋就这么与苏涟漪两人对面而坐,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着。

“飞峋,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下。”突然,苏涟漪话锋一转,口吻认真了几分。

云飞峋放下了筷子,也严肃了下来,“何事?”

涟漪见状,噗嗤一笑,“别那么认真,也不是什么大事。”顿了一下,“我想请示皇上,去一趟东邬城。”

涟漪这么说,飞峋便能猜到一二,眉头却忍不住皱起,“但东邬城危险,我不太放心。”

涟漪笑着为飞峋倒了杯酒,是玉液酒,因为苏涟漪如今入了仕途,没多少时间管理自己的产业,于是这玉液酒的推广便搁浅。推广搁浅,只是百姓们不知,其实很多权贵都知晓这酒,喜欢这酒。

只不过,因玉液酒的价钱居高不下,加之没正式推广和包装,此时还是小众,不算特别出名罢了。

“其实危险无处不在,东邬城危险?但城内百姓不还是在平静过日子。京城安全?但也时不时有一些惨案发生。所以,安全或危险,只凭命运便可了。”虽是这么说,其实是苏涟漪安慰云飞峋的,她不太相信所谓的命运。

“恩,我也会奏请皇上,陪你一起到东邬城,正好可以视察银狐营。”云飞峋道,端起了玉液酒,小小的啄上一口。

涟漪继续道,“除了我一人外,还要带几名商部干事,左右侍郎,准备带一个但人选还未定。”一边吃着菜,一边好像闲聊一般说着。

云飞峋眉头又是皱了一下,“左右侍郎?”李玉堂和叶轩?“你准备带谁去?”不知不觉,那话里涌现一股子醋味儿,还有一丝警惕。他对李玉堂,怎么还是不放心。

涟漪自然听出,非但不是生气还觉得云飞峋很是可爱,男人吃醋的样子可比女人可爱许多。“人选还没定下来,回头我找他们二人商量下。按理说,应该是有侍郎叶轩去,但为了周全,还得让两人协商下。”

飞峋听说是叶轩,便舒了口气。叶轩那人,他不太喜欢,那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叶轩没什么交情。

但,对叶轩又没什么方案,早朝时经常能见到,而叶轩与涟漪虽同在商部,却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既尊敬涟漪,又不会有丝毫暧昧。所以单就这一点,飞峋还是很喜欢叶轩的。

想到这,云飞峋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涟漪惊讶问。

云飞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有一日,涟漪不要再抛头露面,只在家中,只因他的醋劲,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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