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知心(求票,求票,继续嚎叫)(1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5420 字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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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夜“鹰”送笺,算是失败了,云飞峋怎么也没想到苏涟漪怕禽类,尤其是猛禽,而忍着肉麻精心写下情诗也就这么寿终正寝了。

苏涟漪心中是感动,看着云飞峋那高大身影无比落寞有一点于心不忍,上了前去,“其实细细想来,猫头鹰也很……呃……可爱,它脖子上蝴蝶结也很漂亮。”她还能怎么做?只能量安慰了。

云飞峋看着手中碎纸,幽幽叹了口气,“涟漪不用安慰我了,让你受惊,是我考虑不周。”出师不利。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看见他那幽怨眼神,楚楚可怜,那后一丝惊慌彻底烟消云散了,轻轻挽了他手臂,将头靠他肩头,“说实话,我心中感动比惊讶要多,不过话说回来,那猫头鹰,你是怎么训?”

云飞峋深深叹了口气,“我会训苍鹰,但这山上却只有猫头鹰,我便抓来试试,也是用熬鹰法,熬到它驯服,之后指导口令。”

涟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放开了他手,走几步入了房子,一把拉开云飞峋房门,果然……

虽做了思想准备,但这门一拉开,还是飞出了不少羽毛。

涟漪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惊讶地看着飞峋房间。

云飞峋是很干净整洁人,但就为了这个什么夜“鹰”送笺,竟将好好房间弄得一团乱。紧闭屋内满是异味,地上有鸟屎,还有老鼠尸体,想来是飞峋捉来给猫头鹰吃。

飞峋随后赶了过来,看着一片狼藉屋子,是怕苏涟漪生气了,“涟漪你别生气,我这就收拾。”他知道苏涟漪向来都是爱干净人。

涟漪又轻笑出声,喜欢人这么想办法地哄自己开心,她怎么会生气?“今夜,你去我那里睡吧。”

云飞峋如同触电了一般,浑身僵硬,让……让……让他去她房间睡?没有任何被迫原因,就让他去她房里睡,难道这是邀请?是不是她被他诚心所感动了?

他确实幻想过拥着心爱苏涟漪入眠,但睡前发生一些事,不敢多想,即便是幻想中,也不想亵渎了涟漪,但如今她若是邀请,他自然也是……没理由拒绝。

难道刚刚夜“鹰”送笺,现就要依苏迪宝所言“一夜十次”吗?有些期待和紧张。

一旁苏涟漪没注意到云飞峋反常,“你这房间,好两日内不要住人。”

飞峋一愣,“为何?”

涟漪将门重关上,“你将猫头鹰关封闭房间内三天三夜,先不说这屋内有多少野生猛禽带着病菌,就说半空中漂浮飞羽也是非常危险,吸入肺中根本清理不出,所以打扫了房间后,开窗通风两天,这两日好别住人。”

“哦。”云飞峋声音闷闷,刚刚那欢喜之心早就没了。

两人将巾子浸湿后掩住口鼻,脑后系上,开始彻底打扫房间,将所有被褥都拿到了院子中晾晒,屋子用拖把拖了不止一次两次。

其实,这种乌烟瘴气环境下,即便是住人也是没问题,普通人不知其中病菌,随便打扫下也就住下了,所谓,不知者无畏,知道得越多,反而便越是恐惧。

两人彻底打扫完,已是夜半三,又是一身臭汗,分别冲了澡便入屋子睡觉。

这一次,云飞峋没再抱有什么一夜十次幻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他真真体会到了,便老老实实地地上铺了铺盖,一人床,一个人席地,一夜就这么安静中过去了。

……

日子平静流淌,起码对于苏涟漪来说,这一段日子是她从来到鸾国后平静安逸生活。

每日去初萤家中,逗弄孩童,陪伴初萤,夜晚和飞峋聊天下棋。

她已经彻底退出了苏家酒经营,即便是苏皓盛情邀请,但她都不肯再去,原因很多,不一一累述;妆品厂按部就班,涟漪不是贪财之人,既然达到了掩人耳目目,便不再扩大经营,还是那么些产量,按订单送货,未买到顾客订单继续后延,引那群贵妇们抢得头破血流。

这一日,苏涟漪从初萤家刚刚下了“夜班”,与孙阿婆交了班后已是上午,还没出屋子便听见院子外一片嘈杂,忍不住秀眉皱起。

初萤还月子中需要安静和休息,是什么人跑到这里喧闹?

“涟漪吗?”有人边走边喊,入了院子。

听声音,是村子里某位村妇,或是嫂子或是婶子,声音耳熟得很。

涟漪怕惊扰了初萤,赶忙出了去,而后关上了房门,一抬眼,果然,是村西边四嫂。“四嫂有什么急事吗?”声音不冷不热。

村妇兴奋得满脸通红,自然没注意到苏涟漪略微不悦语调,何况后者隐藏得很好。“涟漪你回家把,你家来贵客了,尊贵知县大老爷驾到了。”说着,便上前拉住涟漪手。

涟漪一愣,“知县?吴大人?”

村妇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官儿,从前里觉得村长就已经威风凛凛了,而如今,那平日里威风八面村长和极具权威苏家长老,正涟漪家端茶倒水伺候着县太爷,她能不开了眼?

整个苏家村倾巢而出,都到跑苏涟漪家看热闹,平日里那孤零零小房子,此时被拥挤得水泄不通。

涟漪赶忙回去对孙阿婆和初萤交代了句,而后便被四嫂拉着步回了家。

里三层外三层人群见苏涟漪来了,都用一种崇拜崇敬外加各种类型眼神对之行注目礼,默默退出了一条路,涟漪被看得很是尴尬,步穿过人群进了院子。

与苏涟漪不自相比,县太爷吴长安便安然自得。众所周知,这吴大人喜欢便是出风头,看他人越多,越是有表现欲,此时是比平日具官威,若不是知道他是知县,非以为他是提督之类大官。

村长和苏家长老一旁伺候,而云飞峋则是站一旁,那高大身材挺拔,面容冷峻不可侵犯,虽站一个角落,但却夺人眼球,让人无法忽视。

好,他站知县大人身后,否则那知县见有人抢他风头定然会不爽。

“民女见过吴大人,大人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却不知吴大人有什么事吗?”苏涟漪道,还是那般不冷不热,有吹捧,但也保持着淡淡距离。

村长和族长退到了一边,心中为苏涟漪举大拇指,不愧是苏涟漪,就是能为村争光,县太爷亲自驾临这是何等荣耀,这是他们活了一辈子都没见到。

那吴长安来自然是有事,打着官腔呵呵一笑,“来人,抬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衙役抬着盖着红布牌匾入了来,“涟漪真是女中豪杰,竟能妙手回春,无论是苏家酒还是神仙方妆品,或是这剖腹生子都乃壮举,为本县争光,本官特送牌匾一幅,表彰苏姑娘。”吴长安解释。

涟漪面上是感激笑,心中却是轻轻一挑眉头。这吴大人,定然还有其他事。“吴大人言重了,一切都是大人指导好,岳望县也大人引领下蓬勃发展,大人才是我们岳望县领头人。”她不会说拍马话,只是将记忆中闻联播话一一复述出来。

没想到,这一下戳到了对方爽点上,那吴长安暗暗打了鸡血,是一顿表彰。

盖着牌匾红布掀开,上面是四个庄严却又带飘逸大字——妙手回春。

“……”苏涟漪和云飞峋都无语,她也不是大夫,弄什么妙手回春干什么?还悬壶济世呢,得,以后若是想改行开医馆,牌匾算是省下了。

人家送来便是好,何况这块牌匾木材上等,以后就是做个床板不错,涟漪默默地想。

一起跟来师爷上来说话了,“苏姑娘啊,这可是我们吴大人亲手提字,你这是何等荣耀啊?我们大人可不是随便题字。”

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惊叹。那村长和族长眼都红了。

涟漪十分怀疑师爷话,就吴大人这般好出风头,能不经常给人题字?想来和那乾隆皇帝似,到哪写哪儿罢。

虽是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自然也是千恩万谢。涟漪是个心细,看到村长和族长那羡慕嫉妒红眼睛眼神,心中觉得好笑,面上露出大大钦佩,“吴大人真是好字,竟比民女字帖上见到字好。”

那吴长安见平日里端庄冷淡苏涟漪竟夸他,心里飘了,“哪里哪里,从前还经常练笔,但如今日日忙于县中琐事,已好久没练了。”

“吴大人,民女斗胆,能不能再要一幅字,挂家中?”涟漪微微一指客厅空白墙壁。

吴长安美死了,当即同意继续提字。

铺了纸、磨了墨,威风凛凛知县大老爷又题字四枚——悬壶济世。

“……”苏涟漪哭笑不得,担心什么来什么,刚刚还纳闷为何不是悬壶济世,这回这四个字就到了。

看来这吴大人是真心想让她继续行医,怎么一题字就是这种?写个家庭和睦什么恭喜发财也好啊。

趁着知县写字,云飞峋则是斜眼看了看,而后不动声色跑到涟漪身边,一撇嘴,“我字比他好。”

涟漪一愣,而后恍然大悟,噗嗤一笑,原来丫是吃醋了。拜托,和这老头子县太爷有什么醋可吃?她又要一幅字,是想送给村长和族长。

此时苏涟漪眼里,那修长健硕云飞峋顿时成了一只任性大狗,蹲一旁吃着醋。压低了声音,“行,那今晚你写字给我看。”写字,一直是她弱项,试问,从来都没碰过毛笔人,怎么能不到一年时间习得书法?

匾赐完了,字写完了,知县大人面色有些尴尬,众目睽睽,如何开口?

涟漪知晓吴大人跑到这穷乡僻壤定然有事,便将所有人请了出去,关了门,但村民们不肯走,还院外围着,院子中站着威风凛凛衙役。

见没了人,吴长安终于肯开口,“那个,涟漪啊,你我也算是旧识了,是这么回事,我家夫人也订了你神仙方,却听说订晚了,你们没货要排队等,但她真是日日念夜夜念,念本官耳朵都生茧了,逼着本官来买,咱都是老熟人,涟漪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果然,和苏涟漪想象差不多。

其实这吴大人对她算是有恩,先是代言了苏家酒,而后又因苏家酒中老鼠事件帮了忙,如今又特意来送牌匾,她能不通融吗?

当即表示,不用钱,送吴大人一套,多了没有,也只有一套。这一套若是省着,能用上几个月,而后便慢慢排订单便好。

其实吴长安也不想跑这么远,他县城叫人去接苏涟漪,却得知这苏涟漪一个月内是不会到县城,要照顾那名产子妇人,他被夫人念叨心烦,没办法,这才师爷建议下找了个引子,跑来买妆品。

苏涟漪只送了一盒,但吴长安也是兴高采烈,要知,苏涟漪真真是个不畏权贵,那么多贵妇软硬兼施都没得到,何况他这个小小知县。

吴长安高兴之余一回头,看见了威风凛凛云飞峋,刚刚从苏家村长处得知,这名男子便是苏涟漪夫君,好一个威武少年郎,竟比县衙铺头还要壮实,心中一动,“涟漪啊,这位便是你夫君?”

涟漪点头,“回大人,正是民女夫君,大虎。”

云飞峋绷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钩,喜欢苏涟漪对外人介绍时,说自己是她夫君,那种强烈占有欲和满足感,袭满胸膛。

吴长安越想越喜欢,这样一个健硕少年若是随身保护,那他不是威风?“好一个少年郎啊,看这健硕身子,做农夫实是委屈,这个叫大……大虎,想做铺头吗?”

“不想。”飞峋丝毫不给面子。

涟漪差点笑出来,云飞峋军中有要职都不做,能去县城做捕?但飞峋也实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就这么干脆拒绝。“大人莫怪,大虎他从小就乡下没见过世面,脑子也跟……呃……正常人不太一样。”还是用这个借口,一劳永逸。

吴长安看着这云飞峋这健硕身材,很是感慨,可惜了,可惜了,竟真如传闻那样,是个傻子。

飞峋有些不乐意,斜眼瞪了苏涟漪——干什么说我是傻子?

涟漪回之无辜眼神——反正外界传闻你一直是傻子,将计就计嘛。

飞峋眉皱得深——我不想被传当傻子。

涟漪回之以疑问眼神——为什么?当初你不是都不意吗?

飞峋恶狠狠——当初是当初,现是现,此一时彼一时。

吴长安想到终于可以不用被夫人念叨,心情大好,“不知苏姑娘何时回县城,本官夫人已念叨好久,想邀请苏姑娘去做客。”

涟漪微笑道,“多谢吴大人,也多谢夫人美意,民女短时间内还无法脱身,以后定当登门拜访。”

“好,就这么定了。”见目达到,吴长安也不久留,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打道回府,那排场壮大,让村民们开了眼。

恭送知县走了,屋内只留下一副牌匾一幅字——“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村长和族长入了屋,涟漪赶忙把族长扶着入了座。现,县太爷不,他俩就算是大官了。

两人看着那牌匾和字红着眼,流着口水,心中暗暗想着,若是将县太爷赐字挂家里,那是何等威风。

七窍玲珑苏涟漪自然知晓两人想什么,笑道,“二位为苏家村操劳,从前也是对涟漪和兄弟多番照顾,这牌匾和字,涟漪便打算送给二位。”说得好听,其实是因家里太小,实没地方放这些杂物。

两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边保持着深沉一边兴高采烈,“行啊,涟漪年纪还小,以后这光宗耀祖事还多,那我们两人便收下了。”

屋内没外人,除了苏涟漪和云飞峋两人便只有村长和族长两人,两个老头子便开始争抢,谁不想要那牌匾?

涟漪拉着飞峋跑到了一边,省一会两老头打起来溅一身血,玩笑。

“你为什么要说我傻?我就那么傻?”飞峋不愿意道。

涟漪一摊手,“谁让你不给人家县太爷面子,这么当众折面,人家不和你计较就不错了。”

飞峋不乐意,“他一个小小知县,让我去做捕,他也敢开口?”那口气,突现狂妄。

“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吗?如今你这大虎平阳,就暂时夹着尾巴,否则引了大事,你还如何隐身?话说,你以前当傻子不是十分心安理得吗,为何突然又计较起来了?”涟漪低声道,眼睛警惕地看向村长和族长,俩老头正嗷嗷吵着,千万别动手,哪个受伤了都不好。

飞峋冷哼了下,没回答。若是苏涟漪不,说他什么他都不乎,但苏涟漪面前,他可不想当傻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我威风一面。”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哪能不知他心中小算盘?“我和你一起并非是追求风光,笨蛋。”

飞峋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幽幽道,“我早知你不是追求虚荣女子,但我却不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涟漪抬眼看他,笑意盈盈,“感情哪是分析得出,若是可以用斤两来衡量,那不成了生意?”她也不知为什么就喜欢了云飞峋,难道是因为他陪伴她度过无助时光?难道是他对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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