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难免就问起了叶清时。
叶清时却卖关子:“这个确实不能说,回头你就知道了。”
许棠问了好几次,叶清时依旧是这个态度,最后许棠索性也就不问,撅着嘴轻声哼哼:“不说就不说。”
说了这个话,却还是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的去看叶清时,总以为叶清时会说出来。
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叶清时还是一个字儿不说。
许棠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不只是许棠好奇,其实荣嘉禾也十分好奇这件事。
荣嘉禾在轿子上的时候就紧紧的攥着那个东西,几次三番犹豫要不要立刻打开来看看。
可是不知为什么,荣嘉禾想到许棠将这个东西给自己时候悄悄摸摸的样子,就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最后荣嘉禾硬是撑到了拜完天地之后,自己在洞房里独自等着李获的时候。
虽说荣嘉禾这一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可是进了李获家的大门之后,荣嘉禾才知道府里是什么一个情形。
李获在府里并不是讨人喜欢。
只是如今李获的父亲已经是卧床不起,府里也没有其他能做主的人——
这才让李获当家作主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拜堂的时候并无高堂在场。
所以只是对着空空的座椅拜了拜——
就连来的宾客也是寥寥无几。
虽然看着人山人海的,可都是各家各户派来的管家或是有头有脸的嬷嬷——
这怎么也无法和人家亲自来相提并论。
人来的也多是看在太后的脸面上。
荣嘉禾心里就有些不大舒坦,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又觉得如此也好。
至少不用听他们在背后非议自己。
进了洞房之后,荣嘉禾立刻就让丫鬟将门关上了。
然后迫不及待地将许棠给自己的东西从袖子里拿出来。
袖子里的东西是一个信封。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只耳坠子。
和一封信。
那个耳坠子,荣嘉禾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的。
而且还是自己出事儿那天戴的。
荣嘉禾看见这只耳坠子的时候,心都缩了一下。
情不自禁就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愤恨,又是厌恶。
荣嘉禾下意识的就想这件事情果然是许棠做的——
不然她怎么会有自己的耳坠子?
当时这个耳坠子掉了,荣嘉禾就猜测应该是那些人将自己掳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哪里了。
或是被人留下来当做纪念了。
可没想到——
许棠竟然在她大婚这一天给她送了回来,这不是诚心恶心她么?!
荣嘉禾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信。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许棠要在信里说什么!
荣嘉禾一目十行的将这封信看完,看着看着就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其实上头也没有太多的言语,就是说了几件事情。
比如,那个耳坠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比如李获为什么会当这个冤大头?
比如李获为什么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再继续查下去?
比如李获曾经养在外头的一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