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郎望着拦着门口的中年妇人,为难地道:“奶娘,你不是不知dào
这些老贵族们打的什么主意,若是都听他们的,大璃王朝就被他们瓜分了。那我们费尽心机到底为了什么?”
奶娘如刀一般的眼剜了红线一眼,“你带这个丫头进宫做什么?”
“她是大楚的储君,长乐登基用得着她。”
“放开本公主,本公主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红线见说登基心里更急了。
别人登基的话,父皇怎么办?听父皇说,国破前朝的君王会被新君杀死。
“放开我!放开。”
魏玉郎抱着红线出了府门。
外头还在下大雨,雨滴在车盖上打的哗哗作响。
“红线,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你的生母。你一定没见过她,她很喜欢你。”
红线反驳道:“本公主是大楚皇贵妃之女,自幼在母妃身边长大,怎会没见过母亲。”
魏玉郎没有解释,但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长乐的孩子。涵儿的死是长乐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如果她知dào
自己的女儿还在,应该可以弥补他的过失。
“你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她也是这样拧的性子。”魏玉郎正色道。
红线低下头不说话了。
魏玉郎满yì
地点点头,这孩子和她的母亲一样,识时务。
说话间,马车就停下了,魏玉郎冲红线笑道:“外面下着大雨,我抱你进宫,可不许再踢我了。”
红线想也不想点头回道:“那你不许伤害我父皇,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魏玉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几天还是头一次笑,“好,你也看到了,我给你父皇治伤就是打算放了你的父皇。不过,你要乖乖的,你的父皇和皇祖母都会没事。”
红线点点头,肯定地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魏玉郎伸出双手,红线主动地靠近让魏玉郎抱着下了马车。
“卑职给王爷请安。”负责守门的军官一听见说魏玉郎来了,立kè
冒雨赶来请安。
魏玉郎接过伞为红线遮雨,回过脸,面色极为冷血,冷声道:“开宫门,本王要进宫。”
那军官先是一愣,连忙躬身答yīng
:“是,卑职遵旨。”
魏玉郎回过脸对红线笑笑,“线儿,走,我们回家。”
这个孩子的笑容像是一缕温柔地阳光,让他冰结的心慢慢溶化,所以他打算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红线咬着唇,没有说话。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只是现在被别人夺走了。
天已将放晴,只是雨却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雨中,许多花朵都已经凋零,落了一地。宫女和太监们抱着伞在雨中奔波,为新的一天做准bèi。
长乐殿外已经准bèi
好皇帝的仪仗,无数太监女官们屏声静气地站在门口。
“奴婢(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玉郎望着九十九个台阶上合着的门,问道:“陛下还没有去早朝吗?”
安公公淋着雨上前打千儿,一见魏玉郎怀里的红线,虽然心惊面上却丝毫不显。“回王爷,已经在准bèi
了。估计也就半炷香的时间,陛下就能出门了。”
魏玉郎点点头,道:“你命人在长乐殿偏殿准bèi
个屋子,再找几个老实可靠的宫人伺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