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前,挺尸在床给陈曦拨了个国际长途,还没响两声就被他很快接起。
我反应迅速地将电话一扔,不意wài
地听见那头传来的爆吼声:
“甄!小!竹!”字字泣血,声泪俱下,余音绕梁也不过如此……
“嘿嘿……”我装傻笑了两声,拎过手机,挑拣着该怎么说,倒是他停下咆哮后,沉吟着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心头微微一暖,我放柔声音说:“很快的。”
记忆里,陈曦一直是我最好的依赖,他纵容我做任何事情,像是一个保护者,因为他,我从没有被欺负过,哪怕真被欺负了,也可以很是嚣张地报复回来。
“甄小竹,你就不能放qì
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低落,我几近怀疑他是不是没泡上想泡的男人了,犹豫着反问:
“你是自己情场失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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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来寻找安慰的么?”
他比谁都清楚,傅天辰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却是他劝说地最为卖力,我按住眉心,认真地重申:
“我不是不能放qì
,而是,还没有找到放qì
的理由。”
这样的话,我大概从未和他说过,所以一说完,电话那头便没了声响,安静到让人昏昏欲睡的房间,熏香被侍者细心地点上,此时正盈得满屋子淡雅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