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继续做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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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玉在窗下听到宇文骅对楚月吟用强,大急起來,顾不上许多,噔噔噔地跑到殿门前正要推开门,可是有人先她一步从里面拉开了门。

宇文骅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來,看见挡着面前的北溟玉,想也不想就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北溟玉的小腹上。北溟^56书库玉顺着那道力的方向飞出走廊,啪地摔在青石板路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宇文骅收回腿,用力一甩只剩下半截的衣袖,径直从北溟玉的身边走过,根本就沒有看一眼这个叫“夕颜”的宫女是死是活。

当宇文骅的身影消失之后,躺在地上的北溟玉缓缓坐了起來,用手揉了一下痛得要命的小腹。宇文骅那一脚丝毫沒有留有余力,要不是她及时用气护住了身体,卸去了一部分撞击过來力道,恐怕鼎鼎大名的幽溟教教主北溟玉就要命丧皇宫,还是以一个寂寂无名的宫女身份。

此刻,在寝殿的内室里,楚月吟正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那把宇文骅送给她的短匕。宇文骅震耳欲聋的吼声不断地在耳边回响:既然朕的宠爱你不要,那么你就继续做朕的棋子吧!

棋子?楚月吟的唇边溢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宇文骅逼她入宫的初衷不就是要一个听话、不会对他产生非分之想的棋子吗?立为皇后也不过是暂时帮夏怜雪占住这个位子而已。为什么当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反悔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初衷?楚月吟反复地问自己这两个问題,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小姐?你沒事吧?”北溟玉缓过來之后,急急地走进了内室,看见楚月吟衣衫不整、眼神呆怔的模样,吓了一跳。

良久,楚月吟才缓缓地抬起眼看向一脸关切的北溟玉,幽幽地问道:“是不是本宫做了什么让皇上误会的事情?”

“不是!”北溟玉断然否定了楚月吟的想法,“是小姐太好,皇上他舍不得放手了。”

“他一定很生气了!”楚月吟低头看了看紧握在手里的短匕,刚才情急之下她拔出了短匕,用它对着宇文骅,好像还在他身前划了一下,想把他逼退。她知道一把短匕根本挡不住宇文骅的进犯,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做了。这算不算是“弑君”呢?

“他确实生气了!”丝丝作痛的小腹很清楚地告诉北溟玉,宇文骅刚才那一脚集聚了多么大的火气。

正是这一脚让北溟玉看懂了宇文骅对楚月吟的感情,他被楚月吟拒绝了,很生气,却强忍着沒有将怒火发在楚月吟的身上,是她北溟玉不识好歹地直直撞了上去,成了替罪羊。

“小姐,你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我帮你梳洗一下,出去走走吧。”北溟玉帮楚月吟整理好衣裳,又拿过一件白色的貂皮披风披在她的肩上。那件独一无二的雪狐披风已经被碧渊池的池水毁了,这件貂皮披风虽然沒有雪狐披风那么珍贵,却也是雪白如练,沒有一根杂毛。

楚月吟下了床,任由北溟玉替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插上一支碧玉簪,再无其它首饰,脸上不施一点粉黛,素淡雅致,越发衬出大病初愈的苍白小脸楚楚可怜。

临出门前,北溟玉往楚月吟的手里塞了一个小暖炉,等到了廊下,诧异地嘟哝了一句:“下雪了呢,请小姐等一等,夕颜去拿伞过來。”

下雪了?楚月吟抬头看向白茫茫的天空,雪下的不大,稀稀落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下來,有一两片被风吹得旋转着进了走廊,调皮地落在她的柔荑上。她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场初雪,以及一起站在廊下看雪的皇甫彦。一时之间,她抱着小暖炉看呆了。

“小姐,可以走了。”北溟玉拿了两把伞,撑开其中一把,遮在楚月吟的头上,另一把却是拿在左手里。

楚月吟转头对北溟玉淡淡一笑,迈步走出坤宁宫。身旁,北溟玉撑着伞。身后,有几个侍卫默默地跟了上來。

沿着高高的宫墙走了一段路之后,北溟玉问道:“小姐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听到北溟玉的建议,楚月吟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她这一次出來,只想随意地走走,不让自己再去想宇文骅之前的所作所为。她微侧着头,边走边默默地数着宫墙上的红砖。数累了,走累了,回去睡上一觉,醒來就会是新的一天。

“小姐,前面就是颐和轩了。”北溟玉停了一下,继续道,“要不要奴婢去通传一声?”

颐和轩?楚月吟猛地转过头去,果然,左前方正是颐和轩的大门。她苦笑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來了,是纯属巧合,还是潜意识里她想到这里來寻找安慰?可是,那个另有所爱的男子真的可以给她安慰吗?

楚月吟正盯着颐和轩的大门沉思,突然那门就在她的视线中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门内走出两个人,一个身穿黑狐裘衣,俊美无俦,正是皇甫彦,跟在他身后的孙鋆则穿了一身深蓝色夹棉锦袍。两人就站在门前的檐下仰头望天,仿佛是在欣赏着漫天的飞雪。

幽幽的视线在皇甫彦身上胶着了半晌之后,楚月吟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收回了不依不舍的目光。她轻移款步,目不斜视,继续向前走去。

“是皇甫王爷呢。”北溟玉也看到了皇甫彦和孙鋆,回头却看见楚月吟已经走出伞下,拐上了通往御花园的道路。她们身后的坤宁宫侍卫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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