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拖继续说：“不过我们到了之后，族长就被库尔班给打翻了，我们就冲了上去，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就撩着家伙朝他头上砸去，大家可能也是受了我的影响，直接就……把库尔班打死了。”

林霖低着头没有说话，阔拖说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毕竟才过了五年的时间，一些细节应该不会记错，那么听别人说的什么库尔班满嘴是血咬在一头牛的脖子上什么的，就全都是以讹传讹了。

林霖稳住心神，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这么说来，烧死库尔班的妻子，也是你起得哄了？”

阔拖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浑身不停地抖动，过了许久才说：“我当时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会那么激动，不过好在塔塔木还是流了下来，后来我想一想，还是觉得挺后悔的，我就去找了族长，跟他说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库尔班应该不是什么妖怪，或许是有了什么误会，就这样把他们一家给弄死了，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林霖“哦”了一声，倒是看不出来，这个糟老头倒是挺有良心的，竟然还知悔过，不过已经做出来的事情，就算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便问道：“那族长是怎么回答你的？”

阔拖道：“当时族长就对我说，自从库尔班死了之后，村子里的牛羊就再也没事了，这事肯定是他干的无疑了，这是为族里出海，没什么可不安的，况且连孩子都给他留下来了，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林霖点了点头，又有些不不解地问：“有件事我倒是想不通，既然库尔班和他的妻子都被处死了，那为什么塔塔木却活了下来呢？”

阔拖已经是把林霖看成了能救自己性命的小神仙，对他的问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急忙说：“当时也是说要把塔塔木一起处死的，但是族长却说祸不及第二代，塔塔木还是个小孩子，就把他留着，如果他长大了也是个妖怪，就在把他处死也不迟，族长平日里的威望很高，他这么说了，大家也不敢有意见。”

林霖心里冷笑了一声，害死了人家的父母，难不成还要对你们留下小孩的性命来感恩戴德了？

但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又看了看他，问：“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阔拖说：“就是跟族长谈完不久之后，虽然族长那么说了，我心里却还是放不开，就有一天趁着天气好，想骑马出去遛一遛，这一次我溜得有点远，小神仙你也知道草原广袤，又没有什么标示，我回来的时候竟然有些迷路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碰上了那个恶魔。”

阔拖说到这了，眼神里又现出了惊恐之色，林霖见他正说到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不耐烦地说：“别废话，赶紧说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