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权臣为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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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敢对尊室大人如此说话!还不跪下!”听到女儿的话,潘清廉惊得手脚皆抖。

“不妨不妨。”尊室说笑着向潘清廉摆了摆手,打量起潘清娴来。

潘清娴毫不畏惧尊室说的目光,昂着头和这位权臣对视。

尊室说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忽然闪出异样的亮色,他象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正要和潘清廉说话,却见潘清廉还跪在那里,便笑着上前挽住了潘清廉的胳膊,亲自将潘清廉扶了起来。

“潘大人,一首诗而已,宫头里的小事,与你毫无关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敢保证,王上绝对不会有为这点小事怪罪你的意思。”尊室说安慰潘清廉道。

“可是……可是……小女犯下大罪,冒犯了皇威……尊室大人……”父亲的话没有说完,便给尊室说笑着打断了。

“什么皇威!帝号都已经去了,潘大人切记,不要再说这个皇字了。让上国钦使闻之,麻烦可是比你女儿写几首诗要大得多。”尊室说笑道,“都什么时候了,内宫还在为这等小事明争暗斗。王上心中对是非还是明彻的,潘大人且放宽心些。等回头我去和王上说一声便是。”

潘清廉感激得连连磕首:“有尊室大人此言,小臣敢不肝脑涂地,尽职尽忠。”

“对了,潘大人,你可知我这是从哪里过来的吗?”尊室说又看了潘清娴一眼,对潘清廉说道。

潘清廉没想到尊室说会有此一问,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小臣不知。”

“潘大人,我适才应上国钦使之邀,带钦使前往令尊的祠堂,拜祭令尊。”尊室说一边笑着给出了答案,一边捋了捋胡须,看着潘清廉的反应。

听到尊室说刚才是和大乾朝钦使林逸青一道去潘清简的祠堂拜祭,潘氏父女俱是全身一震。

“上国钦使……和尊室大人去拜祭了先父?”潘清廉声音激动,潘清娴看到父亲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尊室说笑着点了点头。

“上国钦使亲自燃香致祭,摆放供品,念颂祭文,态度十分虔敬。”尊室说道,“尤其是那篇祭文,端的是一篇好文章呢。”

“那……祭文是如何说的?”

“上国钦使的祭文。我没全记下来。但有几句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潘公为人端良。持心廉洁,居官勤慎,遇事敢言,历事三朝,素所简眷。及捧节南行,势无可奈,能知罪引决,寔处人之所难。观其遗疏。忠爱之心溢于言表,且又学富辞博……’”尊室说摇头晃脑的念颂起来,博学多才的潘清娴立kè

便听出来,这篇祭文,绝不可能是尊室说随便编出来逗他们父女开心,让他们感激自己的!

潘清简死后,虽然嗣德帝把失地责任全推到了他的身上,并且还给了潘清简“永存斩候之案,诛既死”的处分,但民间对潘清简的遭遇却是非常同情的。因为潘清简曾多次为民请命。为官又极是清廉(从给儿子起的名字就可见一斑),一些民众自发的为潘清简建立了祠堂。立牌位供奉。

林逸青去拜祭的,便是这样一座祠堂。

此时此刻,潘清娴竟然感到一阵恍惚。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乾国人,会对爷爷如此的崇敬。

无论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以大乾帝国皇帝钦使的身份拜祭爷爷,等于是代表大乾帝国皇帝给爷爷平反昭雪!

“上国钦使能如此,实是难能可贵,潘大人,你可得想想,好好谢谢钦使才是啊!”尊室说意味深长的看了潘清娴一眼,拍了拍潘清廉的肩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哭了,回府上歇息去吧。”

“小臣……谢尊室大人。”潘清廉象是明白了什么,立kè

向尊室说又拜了下去。

上了马的尊室说冲潘清廉摆了摆手,在护卫的簇拥下径自去了。

“阿爹,咱们回家吧。”潘清娴目送着尊室说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尘埃中,上前扶住了父亲。

潘清廉在女儿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向家的方向走着,潘清娴发xiàn

,一路上,父亲不时的看着自己,目光似乎和以往大不相同。

“那位潘清简先生,真是太可怜了。”朱雪雁听了林逸青给她讲述的今天拜祭的潘清简的事迹,不由得感慨不已。

“‘签约者即卖国贼’,这个观念,无论是在大乾,还是在越南朝鲜,都大有市场。”林逸青笑了笑,说道,“好在公道自在人心,越南老百姓还是不那么好糊弄的,所以才会有人冒着朝廷怪罪的风险,给潘清简建立祠堂来纪念他。要是在大乾,只怕还没这个待遇呢。”

“呵呵,你是在说自己吗?”朱雪雁听出了林逸青话里有话,扬了扬眉毛。

“还是雁儿聪明,看出来了,这一次出使越南,实jì

就是有人给我下的一个套。”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为了越南的事儿,我是肯定得和法国人谈判的,并且还要签定新约,这新约的条件,签得对咱们大乾有利,那是皇太后皇上运筹帷幄之功,要是签的条件不利,呵呵,只怕我的下场,还不如那位潘清简老先生呢。”

“是啊,这‘卖国贼’的帽子,扣上了可就拿不掉了。”朱雪雁想起林逸青此行的凶险之处,不由得忧形于色。

“不过么,咱们现在已经把越南人的把柄掐着了,证据也拿到手了,现在正在去京城的路上,估计咱们和法国人谈的时候,那起子清流是不会给咱们添乱了。”林逸青说道。

“你是说,那些越南国的大印?”朱雪雁一下子便猜到了林逸青说的“把柄”是什么。和林逸青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也变得不象以前那样的“一根筋”了。

就在几天前,林逸青已经下令将那些刻有“逾制”文字的越南人自制的国玺装船,由高速通报舰“飞虎”号运往天津,交给李绍泉护送入京,呈送仁曦太后。

“对。我估么着,那些个说越南‘向来恭顺’的家伙,见了这些大印,估计是会吓出一身冷汗来的吧。”林逸青想象着清流言官们见到这些带有“天子”字样的玺印时的表情,嘿嘿笑了起来。

“没准等咱们回去,他们会挂掉好几个呢。”朱雪雁也笑道。

“接下来就是和法国人打交道了,这一块儿雁儿你就不必出面了,你办我交待给你的那些事就行了。”林逸青握了握朱雪雁的手,“这一次来越南,其实另一个重yào

的事,就是为了给你扫除后患,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朱雪雁爽朗的一笑,“很可能会碰到熟人,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再帮你搜罗一些人才,帮咱们做事。”

“能为咱们所用,那再好不过。但你要记住,雁儿,虽然他们也都是天地会一系的,但平时并不全奉中土总舵号令,你又是他们眼中的叛会者,只怕有人是你的旧部,见了面未必不会刀兵相见,到时候你切记,不可念故人之情,心慈手软,害了自己。”林逸青正色叮嘱道。

“我明白,你放心,瀚鹏。”朱雪雁感受到了林逸青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心里暖暖的,“我这就去准bèi

了,你也要小心。”

朱雪雁走后,林逸青的思绪,便回到了即将到来的和法国人的谈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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