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法国轴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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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森尼中校不知dào

这个人爆破的水平如何,但他的捆扎技术肯定不怎么好,这是最初就感觉到的。这个四十来岁的人。看他那慌慌张张、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没有入列,就把捆在一起的东西弄松散了。他刚想起来弯腰去收拾整齐,又把枪掉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捆好吗?嗯?”谢瓦里埃少校不满的向他走近了一步,“拿过来。”

杜森尼中校感到不妙。问道:“你是新来的?”

“我?是的,长官……我以前在阿尔及利亚服过役。”

“以前!”中校气愤地想。真见鬼!看来总督府又给东京远征军补充来了一些宝贝!——瞧着吧,以后倒霉事少不了!不过这也很好理解,他本该亲自仔细问问所有的人,分别和每个人谈谈,看看他们的情况。但是他自己没有时间。

士兵们站在队伍里,军帽下—张张灰暗的脸庞显出耐心等待的神情。的确,他们——这些看来即将同他共享荣誉或者一起牺牲的人们,中校是了解不够的,但他又没有挑选的余地。自然最好是同那些他所熟悉的、经过战斗考验的人一起去执行这种任务。可是上哪儿去找这些他所熟悉的、经过考验的人们呢?现在他甚至想不起所有那些村庄、寺庙、树林和山岗——那些人永远安息的地方,在那里,他们被合埋或独葬在坟墓里,有的干脆找不到下落。经过这几个月的战争,保全下来的人不多了。

“好了……站齐!立正!报gào

中校……”

“稍息。”中校说完,问:“大家都知dào

我们上哪儿去吗?”

“知dào。”鲁伊特的嗓音很低,其余的人都默默地表示同意。

“我们要到乾国人那儿去串串门。为什么去,去干什么——大家都知dào。现在……有病号吗?一个也没有?就是说大家都健康?有没有生病的?”

队列警觉地一动不动了,军帽下一张张灰暗的、等得疲倦的脸严肃而顺从地望着自己的指挥官,这些士兵的命运现在由他一手安排了。大家静了下来,默默地站着,大概他们对自己即将执行的任务并不大清楚,只好完全依赖他这个指挥官和那个照管他们才一天多的细高个少校了。

杜森尼中校把手伸进裤子的开口。从兜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小怀表。这是他以前从巴黎带来的,是一次舞会上认识的一位贵妇人的赠礼。小怀表在他的手掌中欢快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现在我们要去乾国人那里,接收本来属于伟大的法兰西帝国的土地,你们有谁认为自己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他用等待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队伍:队伍中没有一点儿响动,静得能听见风吹落房盖上的积尘所发出的沙沙声。但仍然没有人回答他这个在此时此刻远非无足轻重的问题。

“那就这样了!谢瓦里埃少校殿后,前队跟我出发!”

这里没有人给他们送行。各种准bèi

早已做完。一个钟头以前他们已经在指挥所商量好:部队要保持沉默,不去惊动乾国人,而他们则尽量在夜幕刚一降临时偷越过去。事实上,即使需yào

支援,又能支援什么呢?他们的弹药不足,上级也一定会要求他们节约,以应付更紧要的情况。

入夜,他们的面前是一大片十分空旷荒芜的河滩地;一条灌木从蜿蜒其中。雷加斯上尉一见这种情形,踌躇起来。

“我们真象在一个空盘子里。中校。我们该怎么办?”他问道。

“现在就走。”杜森尼中校冷冷地说了一句。

“那好吧。这样也好,也许情况会变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

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鱼贯地登上了山岗。杜森尼中校回头一看,头一次感到满yì

了——他的部队顺从地跟上来了,没有一个人掉队,没有一个人耽搁时间;他停下来。其余的人几乎也同时停下来。往下应该等一等,也许还应该歇一歇。应该卧倒——从山顶上乾国人已经可以发xiàn

他们。河滩地周围的坡地上可能埋伏着乾国人的步兵营。

静悄悄的,只是从右侧树林后面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还是那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黑云低垂的昏暗天空里发出暗淡的反光。河滩地斜着伸向黑暗,灌木丛涂上了一笔笔昏暗的颜色,小河边的芦苇丛露出点点黑影,一撮撮杂草破土而出。到小河至少还有半公里。必须趟着水才能过去,后面还有相当一段路要走,再往后情况就很难估计了,杜森尼只是希望能快点到达那片安全的树林,它在河滩地那一边。从这里是完全看不见的。

“继xù

前进!”中校低声地下达了命令。

他听到了风吹杂草的沙沙声和身后杂乱不清的音响。他们又走了大约半公里,身后,那长着松林的小山岗,嵌在夜色朦胧的天际,只隐隐约约露出灰色的暗影,苍茫暮色里昏天与黑地几乎连成—片。幸好,在这样的夜晚,士兵们连同他们的身影,就是在近处也看不出来。这当然是黑暗里的情况。杜森尼中校知dào

,乾国人的火箭一飞上天空,那时他们在地上留下的全部痕迹,连同他们自身,就会暴露无遗。

目前四周还是漆黑—片,鸦雀无声。他们应该尽快通过这片河滩地,可是前沿还没有过去,小河边那段最危险的路还在前边。偏偏大家又有点累了,队伍开始明显地拉开了距离,杜森尼中校忽然发觉:一直紧跟在后的鲁伊特,他的喘息听不见了。中校回头看了一下,等了一会儿,自己喘了喘气,尽管他知dào

在这里即使拖延一会儿也是不容许的

显然,他们已经累得有些顾不到小心谨慎了。

“告sù

大家加快速度!”杜森尼有些恼火的说道。

“是!长官!”

杜森尼两眼盯住前方,夜色已经变得十分浓了。影影绰绰的灌木丛好象就在跟前,它后面是一棵又一棵的小树。根据地图,他记得这地方正好位于中间地带,顺河边的小山岗往前,是一个被炮火摧毁殆尽的村子,乾国人就据守在那里。不过乾国人最前沿的一条堑壕离得更近,离河的那边只有一百来米;到河那边后,法军部队必须挨着河床拐个弯,并设法在这条堑壕和旁边另—条堑壕中间的灌木丛里穿过去,才能靠近租界区,后一条堑壕位于小山岗的突出部分,带尖鼻子的小山岗象个倒扣着的大勺子。

部队在继xù

前进,这里已经是河滩地了。杜森尼顺着灌木从又走了几步,好让还是拉长了距离的队伍都走到灌木从的安全掩护之下。朝村庄那一面,他们有灌木丛的掩护,但那没有遮挡的小山岗仍然在威胁着他们的安全,但它毕竟离得比较远,轻易发xiàn

不了他们。

杜森尼屏息凝神地听着四周。附近却是鸦雀无声,法军隐藏在小山岗的松林里不声不响,乾国人就在前面,但也是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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