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绣活呢。”小张氏自从上次被田兴义打了之后,消停了好一段时间,这会子见了田兴壮的事,管闲事的心情又顿时高涨起来,“娘,小叔子的事儿有了眉目,你咋还一脸不乐呢。”
“哎,老五的事是有了着落,可家里的情况你还懂,这会子哪有银钱给老五盖房,可不是把人给愁的。”张氏一脸愁容,田兴壮的婚事一直是压在她胸口上的石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这会子石头没了,可气依旧不太顺。
都是做娘的,张婶让媒婆传达的意思张氏也懂,人家就这么个闺女,宝贝的不得了,嫁到你家,总不能小两口连个正儿八经的屋都没有,嫁妆过来也没地儿放,太说不过去了吧。
“娘,咱还当是啥事呢,原来你老愁的是这事啊。”小张氏这几日虽然少出门,可两只耳朵却别比谁都强,该打听到的不该打听到的,她都知dào
,“这种小事,哪里就需yào
娘愁心了。”
例田守土找田木头定木头的事,不知dào
怎么的就传到了她的耳朵,一个农家人一口气定那么多的木头,合着是干啥,可不是着急盖房子了么。
“瞧你这娃,一点事儿都不懂呢。”张氏瞧着小张氏这幅十分轻松口气说出的话,别提多不爽,脸色立马拉了下来,“这事儿还不够人愁的吗?”
“娘,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小张氏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口吻说着话,“娘,守土找田木头定了一大批的木头呢,娘,怕是二房要盖房子呢。”
“有这事?”张氏一脸怀疑,二房的人手头上是有些银钱,加上卖豆腐脑赚的钱合着不会少,可也不会多的让他们盖新房,重点是二房现在的房子就能住,何必多花冤枉钱钱呢。
“娘,咱哪里敢骗你,这可是田木头隔壁家的田婶听了悄悄告sù
咱的。”是不是田婶告sù
小张氏的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田守土确实定了木头要盖新房,这一点,小张氏很有把握听到的事不假。
“真有这事啊?二房的几个娃咋也不知dào
说一声呢?”张氏脸上有些不高兴,对一般农家人来说,盖房子可是件大事,不和家里的长辈提一句,显得特别的不懂事不尊重人。
“娘,二房的几个娃现在有的是想法,你老要是这么想,只怕心里会生不痛快。”小张氏对二房人的感觉特别差,上次的事情害得她的五百两飞没了不说,李氏和她说的话里话外都带着怪她的意思,小张氏自然不愿意在和二房的人住的近,她见了二房的人心窝疼脑壳疼打哪都疼。
“哼,他们敢。”张氏朝着二房的位子白了一眼,就算分了家,她还是田家的女主人,这个地位谁都别想动摇。
“娘,他们敢不敢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们要盖房子,那原先的屋子不就可以腾出来了么?小叔子娶亲要屋子,娘,你和二房的人开口借来用,二房的人也不敢不给吧!”
“这……”张氏想了一会儿,觉得小张氏说的法子管用,“要是春花他们确实打算盖新房,旧的屋子给老五住倒是适合。”
“所以咱说娘,这事儿还能你亲自上门找二房人说,别人去了可不成,二房的几个娃眼里能有几个长辈。”小张氏说的话里带刺,表情也不太高兴。
张氏见了,心里不爽,可小张氏的主意确实不错,“好,咱这回就过去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