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谷说的不卑不亢，卓之寻倒是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笑着说：“你是从现代穿越来的？”

尊严之类的话语，她总觉得他说的很像现代人。她的问话，不过只是一句玩笑。

陈一谷的身子微微一震，许久，低下头，对卓之寻恭敬的说：“娘娘的话，属下不是很明白。”

卓之寻饶有兴致的在陈一谷的身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他穿着黑色的衣服，不是卓之寻喜欢的颜色。

卓之寻点头：“我觉得，你适合邪魅一点的颜色。比如青色，比如墨色，或者是更艳丽的紫色。”摇摇头，撇撇嘴：“不适合黑色。”

“娘娘说笑了。属下乃是一个已经毁去容貌的人，并不适合娘娘说的这些飘逸一些的色彩。温文儒雅，并不适合属下。”

卓之寻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开口：“陈一谷，你有过心爱的女子吗？”

陈一谷被卓之寻这么一问，很显然的是一愣，过了大约几分钟，才回答：“没毁容之前，有过。现在，没有。”

卓之寻看了他一眼：“哦，你心爱的女子是因为你容貌毁了而离开你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卓之寻几乎可以断定，在陈一谷容貌没有毁之前，他是一位偏偏美男子。

陈一谷却是淡淡的摇头，说：“并非如此。”

“那是？”

“属下自卑，不想拖累她。她以为，属下已经在那场报复中死去了，属下已经没脸去见她，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就是属下的幸福。就让她，当作属下已经死了吧！这样，她就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

卓之寻突然沉默了，走到一边的小湖畔旁边，看着湖水里自己并不清晰的倒影，她才缓缓开口：“陈一谷，有的时候，你们男人所谓的成全，其实才是对心爱的人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