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马尔他之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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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斯曼将军带来的几百人正好落到新西兰第23营防区,这个营配备有不下十挺的20mm双联机关炮,好多伞兵甚至双脚没能活着踩到土地,一名新西兰排长搜寻伞兵时损失了两名士兵,却带回了23名德军死亡士兵的身份牌.一些仍然活着的军官重新召集起苦苦挣扎的士兵,他们痛苦地蜷缩在坑坑洼洼处,没有水喝,祈祷夜幕降临。德国空军在头顶盘旋,但在这样一场混战中很难分清敌我。

迈因德尔在晚6点以前重新组织对101高地的进攻,已经占领高炮基地的第三小队也来支援,但是新西兰的抵抗非常坚决,两个小分队和驻守在101高地以及附近的新西兰军队展开激烈的交战,一半士兵已经被打死了,如果他再不放弃进攻,他将全军覆灭。

副师长仍不甘心,他听从卡尔梅克人的劝告,把俄国卡明斯基旅的一个营编入德军,迅速把他在101高地附近的部队分成两个突击大队,他命令第1小分队穿越机场从后面绕过高地,第3小分队的两个连绕过101高地,从南坡发起进攻,这两支部队很快闯入新西兰人的火力封锁之中。

迈因德尔将军盼望着第一小分队能在101高地立足,他刚从掩体里站起来,一个眼疾手快的新西兰射手向他开了一枪,他胸部中弹,他仍头脑清醒,但指挥作战已经是强人所难了,卡尔梅克人暂时接任指挥卡尔梅克人显然不是优秀的特种通讯部队军官,此在激烈是战事面前,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客串起战地指挥官的角色,他把那些俄国人纠集到一起,在一片小谷地里作战前动员:

“同胞们,我也是俄国人,还是俄国少数民族。现在,德军已经无计可施了,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只要我们攻上了101高地,我向你们保证,会给你们补偿的,也许可以加入德国籍。我们要向这些傲慢的德军证明,俄国人不仅能看守俘虏,而是和他们一样的战斗队。”

这些压抑的俄国人群情激愤,乌啦声响成一片,卡尔梅克人让鞑靼和米沙各带上一队,在格鲁勃斯的火力掩护下,勇猛地冲上高地,一尺一尺地向前推进,尽管进展缓慢而且损失惨重,经常出现白刃相接的肉搏战,一些突击队战士向新西兰军投掷自制的手榴弹,在果酱罐头里装上混凝土,用白明胶炸药做引燃装置,虽然简陋却极具杀伤力。到黑暗来临前,控制了大部分高地。

俄国士兵刚歇了口气,新西兰军又冲上来了,而且带来了三辆马蒂尔德坦克。德军伞兵微弱的火力乓乓乒乒射到马蒂尔达坦克坚硬的外壳上,但坦克已经冲上了高地,马上产生了极度的恐怖。伞兵们都是轻武器,连地雷都没有,一些德军束手无策地望着卡尔梅克人,另一些德军干脆撤退到山下。

突击队员们发疯地挖坑,然后捆绑好集束手榴弹,坦克冲上来时爬在坑里,等到坦克从头顶越过后,把集束手榴弹扔在坦克发动机上,两辆坦克被摧毁,第三辆坦克陷在坑里,被卡尔梅克人完整无损地缴获了。但是,敌人还是占领了高地,任凭卡尔克人用脚踢、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俄国人还是退下去了。他们的理由是:天下无敌的德国人都逃跑了,俄国人出什么风头?

“增援部队怎么还不到?”副师长嘴角流出鲜血,用最后的力气问卡尔梅克人。说完这句后,他停止了呼吸,蓝色的眼睛一直望着湛蓝的天空。

副师长不知道,卡尔梅克人也不知道,克里特岛的机场上一片混乱,运输机运走第二批德军空降兵后,机场被大团大团的烟尘笼罩,原因是这些砂土机场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已经不堪重负了。当返回的飞行员在空中盘旋一个小时,正准备逐次降落时,地面部队一片混乱,地面上的碰撞给运输机造成的损失比在英国炮火下的损失更大。地勤人员紧张而忙碌地徒手为飞机加油,并乱蓬蓬地把部队带到指定的运输机前,时间表完全被打乱了。

按原先计划,第三批伞兵应该在下午4点到达马尔他,3500人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着陆,他们因为掉队,晚了二个小时,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谁知敌军早有准备,正满怀激情地等待他们。结果好些个突击演变成了一场可怕的自我毁灭。

增援机场方向的是施图尔姆上校领导的第二伞兵团的两个营,共1500人组成,他是一位过于自信的参加过荷兰和科林斯运河之海的老兵,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好几架运输机在伞兵还没跳之前就被击中,8架飞机坠毁在沙滩上,其他几架冒着火苗,拖着浓烟,摇摇晃晃地栽入海里,这次降落用了很长时间,队伍分散的到处都是,施图尔姆上校在半空中就看到底下一群新西兰兵对他指指点点,刚一着陆就被几把刺刀对着胸口。

好在德军是一支能够各自为战的部队,至少有一半向原先的部队集中,也就是说,卡尔梅克人手下一下子增加了700多名生力军。

第三批德军着陆后,德国空军对全岛敌人的目标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泄愤似的饱和轰炸,在101高地,卡尔梅克人连骗带吓,命令部队运动到半山腰,那些收拢的俄国人在德军眼里只配挖战壕,在他指挥下成为劲旅,空军把山头炸成了一支火炬,炙热的气流让俄国人都不堪忍受,把头埋进土里。轰炸刚一结束,俄国人一拥而上,占领了山头。

第7空降师第四批伞兵着陆了,机场方向降落的是上尉海特的工兵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机场。海特是个年轻男爵,“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们抬起头盯着我们,而有些人则跑进屋子里,飞机的影子像魔爪一般掠过沐浴在夕阳下的白房子,我跳伞时周围都是伞兵,但着陆时却是我一个人,突然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并带着指示,这种感觉很异样,一草一木都像是隐藏着一个秘密。”他在离机场三公里的地方降落,飞溅起来的棕色泥让滑翔机成了大花脸,不过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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