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莫斯科指日可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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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脸“腾”地红了盯着他高声争辩道:“你不要咬文嚼字我指的是十天前”

一根筋哈尔德不依不饶地梗着脖子指着丽达说:“十天前曼施坦因跟在你后面屁颠屁颠地捞人呢呶救这个姑娘……”

“别说了”元爆了急往女宾席上睇了一眼冲到哈尔德面前抡起胳膊“你总是打乱我的英明计划我让你把莫斯科交给俄罗斯解放军慢慢去占领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压倒一切的任务是向东扩张反正近期内进不了莫斯科就让这只熟透了的果子瓜熟蒂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惊天动地的咳嗽起來他换了一口气继续咆哮:“可你不听非要留下霍特的第三坦克军团迂回莫斯科削弱了向东扩张的力量”

哈尔德气得脸白揉了揉肚子像受气的童养媳一样尽力平息恶婆婆的恶气:“我的元啊两支坦克军团无法越过伏尔加河啊船不够只能通过萨拉托夫铁路桥那一条路我们总不能绕道里海南部经波斯进入中亚吧”

“借口这完全是借口你的总参谋部总是抗命不从”希特勒被将了一军恼羞成怒手指头差点戳到6军总参谋长的眼窝里哈尔德挺直腰杆两眼目视着前方让人马上想起被打得鼻血长流依然“嗨伊”的日本新兵

希姆莱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问:“怎么回事如果有谁敢抗命不从我马上处理是党籍的开除党籍构成刑事犯罪的将追究责任”

元只好不情愿地解释:“也不算是抗命不从是这么一回事我把古德里安的第二坦克军团与赫特的第三坦克军团合并组成东南集团军群越过伏尔加河与克莱斯特的第一坦克军团、隆美尔的中亚集团军汇合并伺机与北面赫普纳的第四坦克军团会师组成强大的突击兵团直往东插把苏联的残余力量赶往鄂毕河可是6军的这些老爷们又犯了去年沽名钓誉的老毛病尽想着进莫斯科而不愿意向东跟踪追击”

希姆莱一下子沒了兴趣这并沒有什么呀但他不能驳元的面子只好摘下眼镜专心致志地擦起來

元仍然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说6军从來都自行其是搞独立王国哈尔德耐着性子忍受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不顾一切地争辩道:“我抗议你污辱我可以但不能污辱施利芬伯爵、毛奇大将、兴登堡元帅、鲁登道夫步兵上将的……后人”

约德尔把哈尔德按压在坐位上当和事佬:“稍安勿躁元沒有看不起总参谋部的意思再说你也不是他们的后人是继承人噢也不是继任者”

元并不领情硬邦邦地说:“在总参谋部当参谋长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布洛姆贝格是骗子与一个妓女结婚还让我和戈林來做他的证婚人对吧戈林”

“对对对”戈林把那颗硕大的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样还随口吐出一个敏感词:贝克

像一根火柴点着了汽油希特勒“轰”地爆了全身气得筛子般抖一声比一声高:“贝克贝克贝克我不愿意听到这个肮脏的名字你非要提这个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叛徒、卖国贼、老流氓、老无赖、老色鬼、老嫖客、老内奸、老棺材瓤子……”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荣誉称号呛得他咳嗽不止爱娃、冉妮亚、丽达六只手争先恐后给他抹胸待气喘均匀些后将剩下的话喊完:“竟然伙同苏联搞政变在前线谋杀我要推翻我我恨死他了”

他一拳头咂在桌子上烟灰缸、茶杯等物件跳起來了冉妮亚的钢笔骨碌碌滚到地上薇拉的口红震落到地上后随即让一只靴子踩扁了

“闻所未闻不堪忍受”哈尔德也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一次把雷德尔的梳子和丽达的小镜子震落了

汇报会已经变得像是吊丧哈尔德眼泪汪汪地望了众人一眼一甩头冲出会议室

副官从会客室冲出來一边系武装带一边莫明其妙地问不是请元出席月7号的红场阅兵吗怎么吵起架來了

哈尔德余怒未消地哼了一声回头怨恨地望了一眼背起手蹬蹬地迈开大步

“红场阅兵”屋子内元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实实在在他马上喊叫拦住他

6军副官施蒙特就要出门被他拦住:“让京舍追他跑得比你快你赶快去泡一杯上好的茶我要犒劳我的6军总参谋长”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來弥漫着一种让大家莫明其妙的气氛寂静中冉妮亚与丽达的窃窃私语格外清晰:

“他就这样势利眼眼看东线战事就要结束了就对人家百般挑剔拿豆包不当干粮拿村长不当干部哎可怜的哈尔德”

“还是可怜可怜我们自己吧说不定那天拿我俩开涮了卸磨杀驴”

希特勒眼巴巴地望着京舍以百米赛跑的度追到哈尔德跟前用尽了央求、煽情、欺骗、威胁、撒泼、许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來哈尔德瞪着元拼命地调匀自己的呼吸

希特勒亲自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哈尔德面前他气昂昂地站起來不是朝元而是向着施蒙特:“好啊既不送我又不给我倒茶你这个6军副官我算是看透了多像嫁出去不知道回娘家的不孝之女你看人家海军副官对长官多好哼”

正给雷德尔削苹果的海军副官一个激灵手指被割破了

希特勒慈眉善目地望着哈尔德还亲自接过暖瓶给他添茶哈尔德风尘仆仆几千里一个小时的舌战再加上急火攻心一点不客气地连喝了三大杯水才娓娓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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