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这对叔嫂不一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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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一行人寻了间客栈住下。掌柜比较健谈,是个秃顶的胖子,远看就像一个土豆成了精,可若是剑淮南在此,必然会认出此人就是那日客栈的掌柜。

客栈名为好再来,掌柜名叫郝再来,听他自己说祖上也是打铁营生,到了自己父亲那一辈也还行,可到了自己这就

他说着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肚腩。

大伙儿都心领神会的笑笑。

说来奇怪,偌大的店面居然没有一个小二,用掌柜的话说那叫亲力亲为。但最奇怪的莫过于他看见蓝穆的白狼居然面不改色,仍旧一脸笑意,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没瞧见。

六个人六间房,好在今儿个人不多,也算宽敞。

朱辞欢打小住得都是琼楼玉宇,如今看这个客栈,怎么都觉得破旧,甚至还有一股酸臭味,皱了皱眉,捏着鼻子,模样有些可爱,“本公主不住这个破地方。”

“你可以不住,但幽州夜半的狼是出了名的可怖。”蓝穆说道。

此时只听见一声狼嚎。

朱辞欢瞧了瞧门口漆黑一片,实在有些害怕,但还是倔强得说道,“本公主这叫体恤你们,所以才住的,才不是害怕。”

自然无人会点破。

沈流舒上楼一回头瞧见又进来一对男女,鬼使神差得停下脚步观。女的样貌姣好一袭殷红绿叶,男的眉宇间也透露着一股英气。身上穿得也是定好的料子,手握宝剑,像是哪家出来游历的贵公子。

“还有多余的房间吗?”那男人问道。

郝再来抬头看了一眼,低头拨弄着算盘,“只剩一间了。”

女的明显有些尴尬,小声道,“麻烦掌柜的能不能帮帮忙?”

郝再来说道,“只有这一间了。”

“我们走吧。”说着二人就要走。

可刚迈出一步,却又听到后头说道,“这方圆数十里就我一家客栈,您若是不怕这夜里的狼,尽管离去。”

“好,我们住。”女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一两。”郝再来将算盘打的响亮。一颗颗的算珠敲打着女子羞愧的神经。

那女子扭捏了一会说道,“李公子,妾身今日没有带银两,您看”

男子欣然应下,“嫂嫂先上楼去,这钱李某自然会付。”

女子上楼前还不忘说道,“这银两妾身会还的。”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看着那倩影一扭一扭上了楼,郝再来头也不抬的说道,“还差九两。”

男子蹙眉,“掌柜的,你这可是坐地起价啊,信不信我报官。”

郝再来抬起头,眯着的眼缝中透着一丝精明,“公子以为这大半夜的为何客栈都只剩一间房。”

李承煦哑然一笑:原来是将我当成那些贵家公子了。

不过他也不矫情,能和这样的美人同卧一榻,何乐而不为。

这胖子倒是会做生意,李承煦这般想到,又掏出一张银票,“不用找了。”

好郝再来也是个实在人,见李承煦出手阔绰,拿出一包药粉,“这是西域曼陀罗,至于功效嘛,想来公子懂得。”

他爱这个女人,即使阴差阳错之下成了别人的女人,他也不会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如今那男人已经

他便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再放手了。

李承煦拒绝了郝再来的好意。

“最右边第一间。”

他上了楼,发现女子还在走廊里徘徊,原来她走得匆忙,竟忘记问了是哪一间。

“嫂嫂,随我来。”

二人迎面碰见正要回房的沈流舒,那女子犹如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恨不能将头埋到地下,李承煦则是很自然得一笑,去了最右边的房间。

这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沈流舒这般想到。

二人进了房间,屋内并不大,但两个人虽不宽敞,但也不拥挤,有梳妆台,亦有书房,如此明码标价一两白银倒不算贵。

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何况我们堂堂的李大公子,能被银两所打倒。

答案自然是能的,都怪王富贵那个土帽。一想到这家伙儿坑了自己一万两,他就觉得一口气差点顺不下。

女子也不知是先前被沈流舒瞧见了还是如何,踽踽的走在李承煦前头。

这房间什么都好,唯独一个,只有一张床。

女子有些窘迫,回头想同李承煦说话,却见他阴着一张脸,连忙支支吾吾道,“其其实妾身可以可以睡睡地上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某人不过是为了克制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弧度,其实小小煦都快压不住头了。

不到一秒,某人已经幻想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一幅长卷。若是画下来,必然流芳百世。

“不,不用,怎么能让嫂嫂睡地上呢。要睡也是我睡。”李承煦其实很想同榻,可是也只能想想,他知道这不合乎规矩,她会恨她。

“怎么可以让叔叔睡地上,这次的事情,麻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何况这银两也是你付的,妾身实在是”

李承煦打断女子的话,“这有什么,我是男人,又常年修武,身子骨怎么的不比你一个姑娘家的强,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去问掌柜要被褥。”

望着李承煦的背影

都已经嫁人好几年了,怎么还是姑娘,叔叔说话真的奇怪,莫非他对我

鲜于子裳啊,鲜于子裳啊,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和他早就不可能了,如今你又是新寡,他则是李家大公子,汴京炙手可热的才俊,你这不是打算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吗。

他肯陪你来处理这件事已经很好了,你为什么这么不知足?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是因为他们忘了,有一种幸福,叫知足。

“掌柜的,要一床被褥。”

李承煦说道。

郝再来仍旧低着头,不知算些什么,还不时在簿子上记下,“五两。”

“什么被褥,金被褥吗?你居然要收五两!”饶是李承煦这等大户人家也是被惊讶到了,便是顶好的金丝被,也不过四两。当然宫里的不能算,那都是特供的。

“若是金被褥,只收你五两都便宜了。”郝再来抬起头,手上的动作不减,“这不是一般的被褥,这是个单薄的被褥,单薄到令人心疼。”

郝再来回一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配上他的小眼,格外的猥琐。

李承煦再次哑然,一下缓过了神,心中想到: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若非有要事在身,真想和你拜个把子。

正所谓一丘之貉。

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郝再来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激道,“我们这的被褥都是这样的。公子不会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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