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叶寒时下意识地喊出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软绵的小手又被他抓住了。

“放开我！”

季暖这次的反应很激烈，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她那仿佛被脏东西缠上的模样，让叶寒时的心脏像被锥子狠狠扎了个洞似的，疼得他一阵痉挛。

季暖面无表情地同他擦肩而过，自始至终，甚至连目光都不曾施舍他一眼。

眼看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了，叶寒时心头一慌，一句脱口而出:

“我要走了！”

现场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不远处的女孩也停住了脚步。

可她依旧没有回头。

叶寒时眼眸微闪，忽略心中难受继续说下去：“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这次离开，我也许就不会再回雍州了。”

过了好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理他的时候。

才听到女孩开口，只有一个字：“哦。”

叶寒时睫毛颤了颤，心头积蓄的勇气摇摇欲坠，注视少女纤细单薄的背影，他轻轻问她：“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

依旧轻柔娇甜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他从未听过的冷酷无情。

叶寒时默默地盯着女孩的背影好一会儿，第一次知道，原来被她无视冷淡的滋味是如此难受。

他很不适。

这样又站了好一会儿，季暖都不曾回头。

叶寒时终于死心了。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为难自己做不擅长的事了。”

他对着她背影轻轻叮嘱着，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去。

可才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冰凉的女声：

“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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