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是体面的富太太，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童归却觉得这样的李慧很难亲近，直到李慧离开，她才进入施雯的房间。当她看到施雯脸上的掌印时，她鼻子一酸：“疼不疼？”

施雯神色木然：“你放心，不疼的。”

她只是心里难受。

从她记事起，无论她做什么都让母亲不满意，刚才因为她不想说出楼宇，母亲一怒之下对她动了手。

虽然不是第一次挨打，但她还是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对她这么狠心。

“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阿姨却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失望你瞒着他这件事……”

“你错了，我妈担心我嫁的男人不是豪门，让她丢脸。”施雯抬头道，凄然一笑：“反正这些年我也没对她抱过任何期望，我的人生也不会由我她来掌控。”

她知道母亲的想法，本来是以为她还有嫁进豪门的机会，现在她草率决定了自己的婚姻，母亲才会在怒极之下甩她一掌。

童归不握住她的手：“你想想我就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了，我对我妈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我十岁那年。”

“咱们两个这是比比谁更惨吗？”施雯轻吁一口气：“不提不开心的事，我知道你回国的目的是为童阿姨报仇，你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就行了。”

童归不需要为她分心。

童归见她释然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突然灵光乍现：“你当初会和楼宇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母亲喜欢楼宇？”

施雯的表情瞬间有点凝固，她有瞬间的茫然，又恢复了常态：“我就是觉得楼宇颜值不错。”

童归看着施雯若有所思，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如果施雯只是因为李慧喜欢楼宇而选择跟楼宇在一起，会不会她跟楼宇的那个偶然也不只是偶然呢？

那么施雯没有那么在意楼宇是不是也说得通？

甚至施雯纯粹是把楼宇当成了她生命中的绊脚石也没准。因为楼宇，施雯这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就在她想心事的当会儿，楼宇来到她家。

“雯雯现在不方便见你，你回去吧。”童归挡住了楼宇的路。

她觉得楼宇的态度让人寒心。

等到事情解决了，楼宇才出现，之前楼宇在干什么呢？

在施雯最需要楼宇的时候，楼宇并没有出现。

“我有事要跟她商量。”楼宇没办法对童归摆脸色。

“出去吧。”童归对楼宇下了逐客令。

“小归，这事事发突然，我也是现在才想通……”

童归上前拉开了房门，“我送你进电梯。”

楼宇无奈跟着童归出了房门，在楼宇进电梯时，童归才道：“你觉得雯雯当初为什么无名无份跟你？是图你的钱，还是你的人，或者是你钢琴王子的声誉？”

楼宇皱紧眉头：“我和她之间只是意外。”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因为你，她从小忍受她母亲的语言暴力。你知道吗，你是她这辈子的梦魇。”童归转身就走了。

不只是楼宇，她也是施雯的梦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