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怜千凝抬起头来，冷眼看着她。

“当然是师父的事情。”楚希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一直拖下去，对你，对我，对师妹们，对师父，都不是好事。”

“哦？听你这么说事情似乎很严重呢。”怜千凝似乎来了兴趣，“那就走吧，换个地方说。”

两人挑在了摘星台，这里无人打扰，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怜师姐，你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么？”楚希儿率先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让师父留在这里啊。”怜千凝微微一笑，“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我可能放他走么？”

“那要是，我们不同意呢？”楚希儿顿了一下，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坚定。

“你们同不同意，在我来看，一点都不重要。”怜千凝耸了下肩，“你们四个，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

“论修为，我一只手就能灭了你们，论势力，我现在是整个灵戎洲的女帝，论长相，我也不比你们差呢。”

“而你们呢？四个化神境巅峰？只会跟在师父后面的黄毛丫头？”

从怜千凝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尖针一样扎在楚希儿心头。

因为这些都是无可磨灭的事实，怜千凝和现在的她们，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说得对。”思索片刻，楚希儿开了口，眼神也渐渐的黯淡了起来，“现在的我们，确实和你比起来，还差很多……”

怜千凝点了点头：“那不就得了？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找我说什么呢？”

对她来说，这本身就是个稳赢的局。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楚希儿抬起了头，眼中也重新泛起了坚定的光芒：“那就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对师父的感情，都不会比你少。”

“我知道，在怜师姐的心目中，师父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因为我们也是一样。”

“是师父，在我们最消沉，最困难的时候，收下了我们做徒弟，对于我们来说，师父就是……我们的光。”

“漫漫长夜中，那束唯一的光芒。”

“或许你今天可以强行将师父留在身边，甚至像豢养家雀一样为他铸就一道牢笼。而我们，也确实不会有任何的办法能阻止你。”

“但我们会尝试一百次，一千次，直到成功。”

“这就是你想说的么？”怜千凝的面色冷漠如冰，“实话告诉你，我对他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但是哪怕得不到他的心，我也同样要得到他的人。”

“谁敢拦着我，我就杀了谁。”

“所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趁我还没有彻底发火前，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吧。看在同门的份上，我不会难为你们。”

“但之后……你们就别再来这里了。”

“不可能的。”楚希儿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真不走？”怜千凝似乎真的怒了，抽出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别以为你也是师父的徒弟，我就不敢杀你。”

“若是你一定要强留师父，我就是拼了命也会阻止你。”楚希儿毫不退让，灵力祭出，万千把剑影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其他那几个小丫头，也会像你一样么？”怜千凝微微用力，将剑刃又向内横推了几分。

“今天来找你，本身就是我们共同的主意，只不过怕一人一句吵得太乱，所以我这个做师姐的来做个代表罢了。”楚希儿微笑道，“但哪怕今天不是我来，而是其他人来，她们的想法，她们会和你说的话，也都是一样的。”

“你们真的肯为了他做到这一步？”怜千凝咬着牙问道。

“当然，无怨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