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着做出选择。

反倒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有人知道这种分离血脉的方式，那就证明曾经出现过和他一样的情况。

“那位前辈又是做的何种选择？”

林虚突然慧心一笑，抬头看向头顶，脚上用力游了上去。

“我可没兴趣做人鱼！至于伤势，那就赌一赌我的天赋吧！”

白海豚看到林虚游上去，它也迅速追了上去。

很快，林虚穿过层层的岩石缝隙，重新回到洞窟之中。不过此时的洞窟，早就因为塌方，毁的不成样子。

洞窟的上方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温暖的阳光从其中照耀下来，像是灿烂的帷幕。

林虚伸出头来，爬上附近的一块岩石，把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难受的感觉，特别是被阳光照耀到的时候，浑身火辣辣的。

“哇哇哇！”

白海豚露出水面，不太理解，不知道林虚在干什么。

“帮我看着点。”

林虚朝着白海豚笑了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白海豚听话围绕着岩石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目光之中全是好奇。

呼！

猛然之间吐出一口浊气，他脸色骤然发白，像是一瞬间抽空了所有血液，皮肤白的像透明的玻璃。

轰！

一点红色突然在眉心炸开，像极红的颜料，落在了极纯净的水中，瞬间荡漾开来，整个人变的通红一片。

随后血液涌出，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一层红色的硬壳。

“哇哇哇！”

白海豚发出焦急的叫声，不过它也察觉到林虚状况的微妙，没有贸然的触碰他。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天，像是破壳的小鸡一样，林虚身体一动周身的血壳全部破碎，露出恢复如常的肌肤。

在毁掉源血的过程中，他沉睡了过去，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断断续续，是一个幼小人鱼女孩，缓缓长大的片段。

等他醒来的时候，这个梦也消失在他的脑海中。

唯一残留的，是那一抹回头的微笑，是那湛蓝的眼眸，是那温柔的祝福。

一个人鱼咬破自己的指间，放在一个人类的口中，轻轻的默念着：

“活下去啊！活下去啊！别让爱你的人难过！”

林虚沉思许久才意识到，这是人鱼血脉之中自带的记忆碎片，是关于清雅的，那最后一幕毫无疑问是第一次救他的画面。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重新恢复人类模样的双腿，脸上露出笑容。

“哇哇哇！”

见到林虚醒来，白海豚发出欢快的叫声，用力的仰起头，去蹭林虚的脚裸。

“谢谢你了小白！去玩吧！接下来我自己就可以了！”

林虚摸了摸白海豚的头，盘膝做好，吃下辟谷丹，准备正式开始修炼。

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白海豚，叫了两声便顺着洞窟游了出去，到大海中去觅食。

正常人需要丹田来储存真气，那是因为无法长时间的修炼。就像马儿跑累了，需要停下来吃草休息一样。是不是永不停歇的运转功法，就在需要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