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冕本来还想装傻的，但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喉间的嗓音透着缱绻的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依旧喜欢你。”

九梨莞尔，眸底闪过细碎的光。

她抚摸着他的眉眼，凝视着堪比神祇的那张脸，轻声询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一段时间了。”顾斯冕将帐篷里的事，跟她讲了一遍：“以后睡觉就不要戴了。”

“好。”九梨亲吻他的唇。

她抵着他的额间，望进那双盛满她倒影的瞳眸：“别想太多，我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顾斯冕揽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灵魂中。

他滚了滚喉结：“我不想失去你。”

她的身份就像压在他心里的巨石，让他始终都在担惊受怕。

担忧她的安危，害怕护不住她。

“你不会失去我。”九梨捧着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庞：“我现在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以前不一样吗？”

“刚开始变成丧尸的时候，我脸上的血管很明显，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后来用晶石升级以后，就慢慢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听她轻描淡写的说完这番话。

顾斯冕的心脏仿佛刺满了被密密麻麻的针，疼得不像话。

他眼底闪过了一抹痛楚，放在他腰后的手，收紧又松开：“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九梨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在那张薄唇上轻触碾磨着：“哥哥，下午的事还没做完呢。”

顾斯冕：“”

他僵着背脊，摁住那只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