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给姜舒拨了个电话。
刚一接通，姜舒就立马问她：“你在哪？！”
“……在去酒店的路上，怎么了？”
“回剧组了？”
“对啊。”
“你刚刚跟我说结婚是怎么回事？虽然说我和公司都默认了你们俩恋爱，但求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俩就不能稍微提前一点跟我说一下吗？”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快两天了，但姜舒现在想想还觉得肝疼。
宋栖：“……你觉得我这个被求婚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要在除夕的晚上求婚吗？”
姜舒：“……”
竟无言以对。
“求婚暂且不说，结婚是怎么回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日子该不会已经订好了吧？上半年还是下半年？”
“……”
宋栖没想到姜舒的问题这么多。
甚至这些问题她自己都没有想过。
“我只是问一下你，我记得合约里面是没有说不让结婚的吧？”
“……是没有。”
当初签这个合约的时候宋栖二十岁都不到，当时也只是口头上说不让恋爱，但关于恋爱和结婚的条款是没有写到合同里面的。
宋栖：“那就行。”
“你们的动作也是真快！”
姜舒说不上是感慨还是唏嘘。
当初宋栖完全没有混圈的心思，甚至一度还想退圈，是她用简寒舟激励，才让这个小姑娘有了往上爬的勇气。
这才一年多的时间。
也就一年多。
这小姑娘不仅爬上来了，还把简寒舟给拐跑了，恋爱闹的沸沸扬扬，求婚搞的人尽皆知，现在还要来个结婚！
姜舒带了这么多年的艺人，都没见过比她更让人操心的！
宋栖轻咳一声：“其实也还好啦。”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怎么能算快呢！
“结婚的事情，虽然合约上没有写，但我的建议是，如果结就轰轰动动的结，不然就低调的领证。”
姜舒也有她的考量。
不是单单只站在经纪公司的方面，她也有为宋栖考虑。
娱乐圈的女艺人跟男艺人不一样，在戏路上有很大的限制，一旦宋栖结婚，后面找她演戏的就会少很多。
所以为什么很多女艺人宁愿隐婚也不公布，就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宋栖点了点头：“我知道。跟你打电话是想说另外的事情，你之前送过来的两个助理，我这边暂时不需要，让她们先回公司吧。”
“结夏一个人够吗？”
“够了。”
“那行。”
姜舒也没强求，对她道：“有个双女主的青春电影这边想找你演女一，剧本我晚点发给你，你可以看一下。时间的话应该是在《孤鸾》杀青之后。”
“双女主？”
“对。剧本是不错的，导演是陈笙，另一个女主据说跟沈青棠和丁可儿都有接触，但目前还没定下来。”
姜舒接到这个剧本的时候就跟片方打听了一下。
制片那边也知道宋栖和沈青棠的关系挺好，两人的形象也很符合剧里的角色，但听说沈青棠那边已经接了其他的剧。
所以具体会定下谁她也说不准。
大概率会定下丁可儿。
毕竟丁可儿才拿了最佳女配，在咖位上她确实比沈青棠要高出一些。
“行，我先看一下。”
“不要因为对方可能是丁可儿你就给我不演啊，你得给我争口气，她拿了金鹿奖的最佳女配把你给压下去了，你明年就给我拿个最佳女主角！听见没？”
金鹿奖最佳女配这也是姜舒心里的一根刺。
她现在可恨死洛钰山了。
说起这个，宋栖也想起了刚才洛扬薇给她发的好友申请，她问姜舒：“洛扬薇那件事儿查出来了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
姜舒还真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儿跟剧本一起都发给你，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行。”
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姜舒就发消息过来了。
宋栖先看到的是剧本。
剧本就叫《星与光》，讲的是两个一见如故的女高中生相互鼓励成长，然后在爱情与友情里挣扎、在前途与生存中彷徨的故事。
剧本是个好剧本。
就是太压抑了。
宋栖一下子看进去，连后面姜舒给她发的关于洛扬薇的事情都没有看到。
直到回到酒店，她的情绪都不太高。
宋栖其实不太喜欢演这种文艺剧本，因为演起来太让人窒息了。
仿佛每个文艺片的背后，都有一个压着沉重枷锁的故事，让人喘不上气，忍不住的想要呼救的那种感觉。
一入戏就很难出戏。
直到简寒舟给她打电话过来，她的情绪都还没缓过来。
“怎么了？”
简寒舟敏锐的发现了宋栖的不对劲。
宋栖半躺在酒店的沙发上，嗓音沉沉：“没什么，刚刚看了个剧本，有点喘不上气。”
“文艺片？”
“嗯。”
“觉得难受就不要接了，接点自己喜欢的。”
虽然知道演员需要挑战可种各样的角色，但简寒舟私心里还是心疼小姑娘的。
宋栖有被安慰到：“……倒也没那么夸张。”
和简寒舟聊了一会儿，她那股压抑沉重的心情总算是散去了。
她趴在沙发上突然道：“我想吃宵夜。”
简寒舟：“我给你送外卖？”
宋栖：“？”
她一下子被逗笑了：“等你送过来天都亮了，我一会儿让结夏去超市买点食材，这边有个小厨房，我可以自己做。”
简寒舟慕了：“我也想吃。”
“那我下次回去给你做？”
宋栖回想了一下，“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
“多久？”
“多久……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是前年平安夜……”
说起平安夜，简寒舟突然笑了一下。
宋栖：“你笑什么？”
简寒舟：“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
“平安夜你是不是只会送苹果？”
“……”
宋栖一阵无语。
这就尴尬了。
第一次送苹果是精心挑选的，至于上一次……
宋栖决定坦白从宽：“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不准生气。”
“嗯？”
“就，前年平安夜送你的那个苹果，其实是我出门的时候小区的保安送的。”
“？”
简寒舟真的是被惊呆了。
他气笑了：“所以你其实是空手来的是吗？”
宋栖小声：“其实也不是。”
“你准备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准备，我就是单纯去把木木还给柯崽，但他还没回，我就在楼下等他，然后就被小万看见了。”
宋栖越说声音越小。
感受到话筒里的静默，她后悔了。
她干嘛要这么坦白！
“呵。”
一声说不明白究竟是气还是笑的声音，下一秒手机就被挂断了。
宋栖愣了愣。
简寒舟挂她电话？！！
不会真被气到了吧？
就在宋栖想着该怎么道歉的时候，手机弹出了简寒舟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宋栖连忙接起。
视频里简寒舟已经回到澜庭了，两人不过半天的时间没见，宋栖竟莫名的有点紧张。
“你刚刚挂我电话。”
她有些委屈的控诉。
简寒舟看着已经在他面前装起可怜的小姑娘，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无奈道：“我生气呢。”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宋栖已经从趴着改为坐着，抱着腿靠在沙发上，鼓了鼓腮帮道：“那时候跟你又不熟，而且我那天还给你做了晚餐呢，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礼物。”
简寒舟看着镜头里有些可爱的小姑娘，眸子突然一眯：“那时候跟我不熟？”
“！”
宋栖眨了眨眼睛装无辜。
“你跟我熟不熟我不知道，不过我跟你倒是挺熟的。”
简寒舟轻飘飘的开口。
“还有，”他垂着眼看着宋栖，“我微博上说的惊喜不是指你做的晚餐，我说的是你，你才是圣诞老人送来的惊喜。”
宋栖又飘了。
飘的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宵夜是不可能宵夜的。
忙了一天，再加上舟车劳顿，宋栖跟简寒舟聊完后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准备上工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姜舒给她发的消息。
化妆师已经过来了。
宋栖一边化妆一边打开手机看姜舒给她发的内容。
是一段折叠起来的聊天记录。
发消息的人是谁宋栖不是很清楚，没有备注，连头像都是空白的，应该是特意做了处理。
姜舒问他关于洛扬薇最近发生的事情。
【洛扬薇？她这个瓜挺有意思的，说起来跟你旗下的那个艺人还有点关系。】
【哪个艺人？除了影帝女朋友还能有谁？】
【不过这件事她也挺冤的。】
【你应该知道洛扬薇之前拍了《暴雪》的，后来不是没拍了吗？她就去了《城南故事》那个剧组。】
【《城南故事》的男一号叫乔宣，他原本手里有个A级项目，已经说好了由星动传媒出品的，结果星动传媒突然把他这部戏给pass了，转投了宋栖和任雨演的那部《暴雪》。】
【作者题外话】：感谢旧鳶、李三岁的金票，感谢所有小仙女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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