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也是礼貌的回以一笑，就像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跟过节。

现场的灯光和音响还在调整，观众也都在陆陆续续的落座，整个盛典都处于一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当中。

唐染正跟场地外围站着的黎姐互递神色，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乔霁月却忽地开口，“唐染，你最近过的挺得意吧？”

大抵是因为怕被谁的镜头捕捉到，即使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乔霁月的脸上却仍然维持着端庄优雅的笑意。

唐染诧异的回过头来，却也迅速转为冷静，她嘴角挑起笑容，“乔小姐有何指教？”

她预感乔霁月又要吧啦吧啦说一些无聊的话。

乔霁月眼底隐隐有些暗淡，似是被唐染一句轻飘飘的话激的不悦，忽而收敛笑容紧紧抿着唇的样子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的风暴。

半晌，她才压低声音冷笑，“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唐小姐或许也会感兴趣。”

唐染目视前方，嘴角含笑，“乔小姐这是又想般弄什么是非？”

乔霁月眼眸微眯，笑容里多了一些嘲讽，“我从前一直不明白，你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亦川对你三番五次的维护，甚至不顾沈伯父的反对，执意与他唱反调…”

她话语尾音拉长，有意在吊人胃口，“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亦川之所以不听沈伯父的劝阻，执意维护你，却并不是真的为了你，而是他们父子之间，积攒了近乎七八年的矛盾…”

乔霁月话里有话，一个铺垫做的这么长，终于惹得唐染回头看她一眼。

唐染目光淡静，唇角却有些似笑非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霁月的脸色，这才逐渐转回得意，像是已经调整回自己最佳的状态，双手环胸道，“你恐怕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你在亦川心里，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吧？”

“我猜他也从未跟你提过‘喜欢’和‘爱’这类的字眼，可他却把你留在身边这么久，你不好奇是为什么吗？因为早在七八年前的时候，他的喜欢和爱早就已经全部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

唐染眸光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总算是明白了乔霁月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以哂笑出声，“你该不会要在这个节骨眼儿跟我讲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前任念念不忘的故事？”

唐染实在没克制住话语里的嘲讽，“乔小姐不去当编剧屈才了，现在校园青春偶像剧都不敢编的像你说的这样狗血。”

乔霁月被唐染呛的脸色微变，暗暗的咬着牙，但不管唐染怎么说，她也执意要将自己才起了个头的故事讲完，“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事实，那个女人曾是亦川的大学同学，跟唐小姐你挺像的，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沈伯父自然不允许沈家未来的掌舵人跟这样毫无用处的女人在一起，于是就瞒着亦川见了那个女人一面，并且还动用了一些手段直接将那个女人送去了国外。”

“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的住，他们父子两人也因此留下了嫌隙，这么多年以来，亦川接手海盛，将家业事业都经营的风生水起，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足够的实力跟沈伯父反抗，因为当初他年纪轻没能力才没护住那个女人，如今那个女人再也找不到了，所以他才只能用维护你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当年的过失跟缺憾…”

乔霁月说话时，顿了顿，像是有意留下足够的时间给唐染消化她方才讲的这些故事。

唐染脸上此刻也终于笑意全无，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