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八章(1 / 2)

饮水自知 哲湖 3247 字 202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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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激着张校长对我的照顾,每年我都会去跟张校长拜年,电话约好了我想着给张校长拜年之后再联系郑朗,一块儿去聚会。

其实我往往只是到超市买上两瓶红酒一盒茶叶,价格不贵,拜年只是个心意。这天去居然碰上了也是前来拜年的舒畅。张校长热情又极通世故,三言两语便让我们不复尴尬。

坐了不到十分钟,成康回来了,看见我,他似是有些意外,堆出笑打了个招呼。我笑着问他过年还得值班,待会儿的聚会估计够闹腾,要辛苦了。成康出乎意料地没有搭上腔,只是一笑之后说休息一会儿就去,没关系。

张校长留我和舒畅在家吃饭,我们笑说还有事,我有些奇怪今天张清休息,为什么没一块儿到婆婆家来吃饭。手机震动,是张清的短信,她说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去参加聚会,让我跟同学们说一声。

我问她在哪儿,她回信说在家,我奇怪地看着成康,又问张清不舒服那谁陪着你,过了会儿,张清回答说成康正陪着她。我看了看漠然掐着电视遥控的成康,隐隐觉得又有什么问题。

我放下手机,问成康张清怎么没来,成康说张清在娘家休息。张校长笑着说:“张清怀宝宝有些吃力,我天天去也不知道她想吃些什么,幸好亲家照顾地她好。”

这不对。和张清说的不是一道。

和舒畅一起告辞出来,舒畅问我每年都来拜年吗,我说是。舒畅笑了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聊了些和天气过年有关的话题之后便各自离开。

看看时间还早,我搭车到张清家去。

张清在看电视,她懒懒的,比前几日见她好像又瘦了些,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胃口不好,不舒服,便又在床上歪着。

已到了吃饭时间,我问她中午吃什么,张清没看着我,对着床头小巧的电视屏幕:“不饿,不想吃。”

“你是不是和成康吵架了?”我问得小心翼翼。以前我们感慨于她和成康的甜腻,有时候会挑着他们两个拌嘴,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模样,自从平安夜之后,我和覃丽娅再也不敢开他们的玩笑,对着成康总是礼貌客气,对着张清也会避开这个话题不提。

“没有。”张清还是盯着电视看,是很好看的风光片,估计是在胎教,这是覃丽娅给她买的,说是看风光片的宝宝更聪明。

张清电话响了,张清接了电话,语气温婉:“你们多呆两天没关系,我很好的,在婆婆家,正准备吃饭了。”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爸妈昨天到武汉喝喜酒去了,有朋友留他们多玩几天。”

“我刚刚在你婆婆那,他们说你在娘家,你跟你妈说你在婆婆家。”

张清终于转头看着我:“我没想好怎么说,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有点小小的矛盾,可以解决的,以后再告诉你。”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知该不该信她这幅轻描淡写的样子,无语片刻,我转了话题:“总要吃饭啦,我也没吃,我来弄。吃完了我们去聚会。”

我没管张清,直接进了厨房,灶台上干净得像是厨具销售店里的样板,冰箱里摆放着几个夏日里做冰棒的模子,两瓶不知猴年马月的啤酒。橱柜里没菜没米。我忍不住嘀咕:“这算不算不食人间烟火?”

重回到张清面前:“你家没吃的,要么我送你去你婆婆家吃,要么跟我回我家吃,要么在外面我们两个吃。”

“不想动好不好?”张清的声音娇娇的。

“那我买回来给你吃,好不好?”这句话我说得也特别温柔娇媚,和郑朗都从没这么说过话。

张清笑了笑,起身。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看到张清笑,也许真没有什么大问题,是我自己疑心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张清脸色惨白,拎起了包,跟我说:“陪我拦个的去医院。”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见张清继续说:“好像是先兆流产。”

这个词我已经听了一个多星期了,表姐那儿刚刚出院在家躺着,现在又来一个。

我慌慌张张地搀着张清慢慢下楼,慢慢走出小区,慢慢上了的士。

我让她跟成康打个电话,她说到医院看看再说。

我想想,给覃丽娅打了电话,说我和张清都不去聚会了,覃丽娅问明原因,说她马上到医院。

张清说我兴师动众,我回了句“您就别给我们兴师动众的机会啦”,张清惨白的脸上倒挤出了一丝笑意。

张清还在做检查的时候覃丽娅就来了,没走近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也不知道,覃丽娅看看我,问成康呢?我说张清没让打电话,覃丽娅白了我一眼:“你傻?”她掏出电话拨了号。

张清检查出来,医生让她先住院观察着,没事再回去。

我们陪着张清进了病房,看着她在床上躺下,成康和他爸妈便风风火火进来了。

张校长细心利落,谢过我和覃丽娅,问了医生前因后果,安排着成康爸爸回家熬汤,又支使着成康去取来张清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又拜托我和覃丽娅再呆一会,她去买些水果面包之类的,免得张清晚上饿着。我想起来了,忙告诉张校长张清还没吃中饭,张校长很是心疼着急:“这怎么行?我去先买写东西来垫垫肚子。”

看着张校长忙前忙后,同病房的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准备着出院的中年女子问张清:“是你妈妈?”

张清有些发呆,我忙帮她答应着:“是她婆婆。”

那女子便和她年轻的女儿一同感叹:“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婆婆,我姑娘到时候碰上个这样的婆婆就幸福了。”

张清转头对着那母女俩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安慰张清:“没什么的,先兆流产躺一躺就好了,我表姐现在也没事了。”

张清笑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知道的。”

二十分钟左右,张校长回来,提了两大袋东西,我们帮着放到柜子里,先拿出蛋糕让张清垫垫,张清说不饿,覃丽娅正要说什么,张校长便接过蛋糕坐在张清床头:“不饿就少吃点,过一会儿再吃,你要吃,毛毛也要吃的!”

张清拿过蛋糕,我看着她吃的样子觉着是味同嚼蜡。

我和覃丽娅准备离开时有人送来了汤,是张校长刚刚去餐馆点的,我看见病房里几人更是羡慕。

在住院部楼下碰到了背着大包的成康,我想了想,没有拦着成康问我想问的话。

覃丽娅问我还去不去聚会,我说我还没吃东西呢。

我在街边随便叫了份米线,没滋没味地往口里送,为了陪我,覃丽娅要了两份热热的西米,她用吸管一颗一颗地往上吸着西米,我听着她咝咝的吸气的声音。

“不是要去聚会吗,成康怎么没和她在一起?你呢,怎么又碰巧碰到张清?”

我边吃便告诉她今天的经历和疑惑。

“难怪刚才成康他们来了,张清有些冷淡,我还以为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那么甜蜜地让人肉麻的一对吗?”覃丽娅有些烦躁。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吃完东西,我们俩决定还是去聚会,我准备跟郑朗联系着让他在哪儿碰头,还在包包里摸索着我不知掉到哪儿的手机,覃丽娅突然使劲地扯着我的胳膊,好不容易摸到手的手机又不知钻哪儿去了。

我莫名看着覃丽娅,她眯着眼,很认真地看着地下停车场的门口,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人头攒动,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眼睛不好,你看看,看那挽着手往停车场里走的是谁?”

我仔细找到那挽着手的两人,女孩很醒目,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是一种飞扬着的美丽。我笑着说:“美女,不认识,和张清有得一比,不过风格完全不一样。”

覃丽娅着急地拍了我一下,没等她说什么,我突然想到女孩身边的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是一个和张清相关的熟人,忙定睛细看,不觉愕然。

那两人亲昵地走进停车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剩我和覃丽娅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那个,刚刚我听张清说她爸妈在武汉喝喜酒。”我看着覃丽娅。

“这个,会不会是张清爸爸的侄女什么之类的?”覃丽娅看着我。

我们又没做声。过了片刻,我问覃丽娅:“你会和你叔叔伯伯之类的那样走在一起?”

“张清知不知道这个?”覃丽娅没回答,反而问我。

我们站在那儿发着呆,又担心着张清。这儿离医院不远,我想了想又往医院方向走,覃丽娅没说什么也跟了上来。

我们到病房时病房里只有张清一个人,张清看见我们回来有些吃惊。

“人呢?”覃丽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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