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划到眼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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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汤藏凝小声道:“是大表嫂自己掐的!”

“……!”诸瑶儿骇怪,随便明白过来,“是为了……她的孩子?”巩氏进门以来便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名字还没起呢,便被婆婆折腾死了,心中痛苦无法诉说,却用折磨自己来表达吗?

汤藏凝闻言,眼睛一眯,道:“啊,今儿个,三舅母什么都汇报你了呀?”

诸瑶儿一噎,随便笑道:“三舅母说四mm伶俐得紧,我还说我进门日子浅,还不大熟悉四mm的脾气,现下可算知道三舅母所言不虚了!”

“我固然是极伶俐的!”汤藏凝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承认了这个评估,跟着愁道,“但现在你这又伶俐又好心的四mm便要挨打了,怎么办呢?”

诸瑶儿有点哭笑不得道:“你刚才不是说最多回去被打一顿吗?怎么现在又愁起来了?”

“能不怕吗?”汤藏凝嘤一声,往车轸上一靠,闷闷的道,“母亲跟前的陶嬷嬷最是铁面无情,打起来一点都不留手的,痛得紧!”

诸瑶儿不由得道:“实在我便是不明白你既要替大表嫂顶罪,何须非要把鹦鹉送到厨房里去?便认了弄走了表弟的鹦鹉,罪名难道轻少少,母亲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汤藏凝仰面道:“咦,三舅母没有汇报嫂子?那鹦鹉的死……”

“……悄悄的敷衍个的确的人出去埋了,便说不仔细抛弃让它飞走了。”诸瑶儿小声道。

“……!”汤藏凝无语很久,才一拍额,懊恼的道,“是啊!我便说飞走了不便成了?那样五表哥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没准贰生理都放在了去寻鹦鹉上面了,哪里还会发脾气?他不发脾气,母亲也不至于大生气火……唉,看来我还是不敷伶俐,往后遇见这样的事儿,得多多向嫂子讨教才成!”

诸瑶儿赶紧道:“实在我也便是傍观者清,这么一说。真换了我在里头,也未必能想到这主意。”她心想我便是顺口一说,你可别往后做了什么坏事都过来找我帮忙,那我是给你出主意呢还是去揭发你呢?两边都不是啊!

汤藏凝握着拳道:“总之这个办法记下来了,下回再有差未几的事儿,我便知道该怎么说了。”

诸瑶儿擦着汗转移话题:“这把鹦鹉送厨房里的主意是谁出的?是你还是大表嫂?”

“大表嫂出的。”汤藏凝嘟了嘟嘴,嘲弄着双螺髻上垂下来的丝绦,道,“大表嫂说下了厨房便看不出来怎么死的了。”

公然是这样,诸瑶儿琢磨着要怎么挽劝这小姑子几句,往后不要这样顺着旁人意图走了,便听汤藏凝道:“实在我知道大表嫂收买了厨房里的人,有望把这事儿栽到大舅母身上去。”

诸瑶儿欷歔道:“四mm什么都知道,否想过这么做并不一定是在帮大表嫂呢?你看现在我们回家,四mm自己不提,谁知道这会大舅母怎么样了大表嫂了呢?”这都是庄家家里的事儿,庄夫人都未几说,甚至庄屏展也不有望庄夫人多说——你一个外孙女进来真的好吗?

而且巩氏这么做,诚然间接坑了庄鱼梁一把,但以钱氏一贯而来的手段与脾气,怎么大约饶得了她?汤藏凝既然是同情巩氏才替她顶的罪,但她顶了这罪,巩氏却也未必可以大概大概平安全安啊!

汤藏凝俯到她耳边,悄悄的的道:“过几日嫂子你便知道了,我是那么笨的人,想不到这些吗?”

诸瑶儿困惑的问她:“大表嫂有后手?”

汤藏凝手指绕着丝绦,却是左温右盼的不愿说了。

回到太傅府,庄夫人见着汤藏凝,少不得又是一阵鸡犬不宁。母女两个绕着柱子你追我逃了好一阵,汤天下和诸瑶儿劝了这个哄,都忙得气喘吁吁,最后庄夫人自己也累了,才由诸瑶儿扶回座上,恨恨的道:“如果不是念着你三哥、三嫂帮你说话,今儿个我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汤藏凝眼泪汪汪的辩驳:“打断了我的腿,回头看你怎么和外祖母、父亲叮咛!”巩老夫人心软,最疼惜子弟们;汤宣六子二女,物以稀为贵,自然更心疼女儿,尤其长女嫁给纪王,随夫在封地,难得一见,对汤藏凝这幼女未免特别纵容些,之前连书房这样的重地都随她任意出入。

诚然汤藏凝帮着汤天下偷走“戮胡”剑后,汤宣不许她再进书房了,除此之外宠她的程度与以前也没什么两样。汤藏凝这会便抬出这两个父老来对抗。

“你这个孽障!”庄夫人原来已经准备下台了,闻说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蹦起来要揍她。

汤天下忙把mm往身后一推,一面用自己遮住她一面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还烦懑点与母亲谢罪!”

汤藏凝嘟着嘴,从兄长身后探出个头来,敷衍潦草的道了句:“母亲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汤天下又替她圆场:“四妹年幼无知,母亲别与她计较……今儿个看外祖母精力好了很多,要不孩儿带四妹下去教导,让嬴儿与母亲说一说外祖母?”

庄夫人知道汤天下这是转移话题,只是诸瑶儿也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道:“可不是?外祖母今儿个气色好了很多,还与妻子说了很多趣事,妻子惦记着回归学给母亲听了雀跃呢?”

想起自己在家盼了一日的动静,庄夫人狠狠瞪了眼躲在汤天下身后、扯着兄长袖子偷看自己脸色的女儿,道:“也好,究竟你们外祖母紧要,这小孽障……锋儿你带她回院子里去,三日以内不许出门!”

汤天下登时捂着汤藏凝的嘴把她拽出去了,庄夫人眼角直跳——把手抬起,等子息都出去了,才恨恨的一拍案,骂道:“这没规矩的东西!下次你们都不许替她说话了!”

诸瑶儿咬了咬嘴角忍住笑,尊敬道:“是!”

庄夫人勉勉强强的下了台,叹口气,敷衍了左右,无须婉言的问:“簪子还了不曾?”

“姑姑本不愿意收回,但午饭时外祖父回去,说了句话,姑姑便收回去了。”诸瑶儿柔声细气的道。

庄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下认识的坐直了身子,问:“是什么话?”

“外祖父说,外祖父与外祖母的眼力也最好,所以他们的孩子们也都好得很。”诸瑶儿抿了抿嘴,“当时外祖母在说妻子与夫君友好和睦的话,赞了妻子娘家祖父与父亲的眼力好,外祖父便这么接了口。”

庄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原来也是觉得凝儿脾气太甚跳脱,怕她许了旁人家会受委曲。你姑姑是她嫡亲的三舅母,脾气又贤淑,总归会多海涵着点儿。这孩子自己不争气……这件事儿便这样罢。”诚然她看好侄子庄鱼舞的出息,也觉得诸宣音做婆婆还过得去,但自己亲生父亲都这么说了,显然是不赞许亲上加亲,庄夫人诚然自己都做了祖母,对父亲还是不敢违抗的。

诸瑶儿少不得要说上一番场面话:“姑姑倒是觉得四mm这样不作伪的真脾气最心爱呢,今儿个姑姑是万般不愿意收回那支翡翠鸳鸯簪的,连说她看着四mm长大,素来便是满心的疼她,如果是可以大概大概做妻子那是再好没有。”

“唉,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只怅惘人缘不敷。”庄夫人知道这番话是给自己下台,横竖事儿是不可以成了的,她有点没趣,好在汤藏凝才十五岁,正是才开始物色的时分,倒也不必很急。

这才问起巩老夫人的身子,“方才锋儿说你们外祖母现在大好了?”

“妻子畴昔没见过外祖母,也不知道上回清减确现在可养回归了?但看外祖母的精力是极健旺的。”诸瑶儿抿嘴笑道,“今儿个……还频繁拿妻子与夫君打趣来着呢……”说话之间一副最欠好心义的神志。

庄夫人笑了笑道:“你们外祖母素来爱说笑,不是得她稀饭的子弟她也不会等闲打趣的,拿你们说嘴,都是由于疼你们的缘故。”

诸瑶儿自是道:“母亲说的是,妻子诚然今儿头一次见外祖母,也觉得外祖母慈祥仁爱,对子弟都是极密切心疼的。”

庄夫人又问了娘家别的人几句,便放她回去了:“你们今儿个出了门,想也疲乏。这会天也晚了,我不留你了,怕是锋儿已经先回去,你也去罢。”

诸瑶儿站了起来,又请求道:“妻子没出阁时听说母舅家的表姐在回帝都时出了些事儿,想着现在出月了,择日去看看,还望母亲应许!”

庄夫人一皱眉,诸瑶儿觉得她不雀跃自己才足月才从庄家回归便又想出门,正忐忑着,却听庄夫人叹了口气,道:“是商家那孩子罢?真是怅惘了,金镶玉如意还给了皇家也还而已。女孩子家最紧要的可不便是脸面吗?偏偏把相貌损了……我诚然没见过,她的母亲、论起来宛如果是你堂姑?年轻时分满帝都出了名的佳人,想来她也是副花容月貌,现下……”

摇了摇头,道,“你是她嫡亲表妹,去看看也是应该,只是现在你院子里各式规矩都才起来,还是要你盯着点儿,却欠好在外头过夜的。最多,在商家用了晚饭,宵禁之前得回归。”

诸瑶儿一喜,忙道:“是!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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