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进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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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子里……谁说得明白呢?”商在水如果有所思道,“照你这么说,这柴如果玉嫁到东宫去,都不知道能过多久?可别走了她堂姐的老路!”

诸瑶儿一怔,商在水已经凝视,“本朝第一名太子妃也是柴家的女儿,便是后来殉夫的那位。”

“柴家都在太子妃上面吃过一次亏了,现在……怪道择了柴如果玉呢!元配嫡女,便使母亲去的早,也不是每个继母都这样狠心,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诸瑶儿道,“温皇后那么夺目,柴家也不怕回头空欢喜一场。”

商在水哂道:“横竖族里女儿多,柴亥自己都不心疼,别的房里乐得不劳而获。便算失利了,也是柴亥这一支去顶罪,难不可还要把东胡柴氏上高低下一起问罪吗?”

“不说柴家了,你说临川公主生辰,贵妃如果是问起我那些小叔子,我要怎么说的好?”诸瑶儿沉吟道,“我总觉得未必是你说的这样,你想我与贵妃又没见过,论到两家友情也有限得很。要说子息婚事,难道不是该找我那婆婆吗?小叔子们的婚事我哪里做得了主?”

商在水道:“也有无妨打诸家表弟们的主意。长风是必定不可能的,高川和高崖呢?”

“表姐你不是外人,我和你说句真话罢……高川和高崖人诚然不坏,但并不是多么夺目的人。”诸瑶儿为难道。

商在水却道:“我如果巩贵妃,我巴不得他们不夺目!诚恳点才好呢!你想弯弯没有父母,便一个兄长为寄托,贵妃人在宫里,很多事儿都照望来的。再说贵妃有皇后牵制哪!巩宗麒现在还只是翊诸,便使往后离了三诸任官,他跟族里关系欠好,没有家眷提携,升迁也不会太快的。可以大概说弯弯没什么背景,夫婿太夺目锋利了,欺压她她也只能忍着!还不如寻个诚恳忠厚的人,诚然不会怎么个荣华法,但大家子的体面该有的也不会少多少,夫妇两个和和乐乐的过,有什么欠好?”

“这么说倒也是。”诸瑶儿沉吟着道,“提及来贵妃与皇后斗到现在都没分出胜负,如果是至心为侄女考虑,高川他们远在凤州,少受帝都影响。便使往后贵妃失利,皇后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已嫁之女追杀到凤州去……对巩弯弯来说,倒还真是个好归宿。”

商在水道:“谁说不是呢?贵妃膝下无子,十六、十七皇子那么小,现在都还不到十岁,便使斗倒了皇后与太子,往后的事儿也很难说。”

诸瑶儿便道:“那表姐你说,贵妃如果认真有如许的意图,我要怎么回话?”

“你真是傻了!”商在水扑哧一笑,掩嘴道,“你小叔子的婚事你做不上主,难道你堂弟的婚事,你便能做主了?便使姑祖母疼你罢,但你现在嫁都嫁了,难道为了这事,专门跑回凤州去和姑祖母撒娇不可?贵妃如果有这个意图,最多也便是找你传个话!”

诸瑶儿面上一红,嗔道:“我还不是看你现在闲得发慌,问你一问呢!你倒反过来哄笑我了!”

商在水笑着道:“送上门来叫我哄笑,我不哄笑你,哄笑谁?”又道,“对了,刚才你说,你婆婆准你这几日拜望亲朋?”

“是啊。”诸瑶儿道,“也便这么几天功夫,今儿个我最多用了晚饭便要回去的。明儿个再来彷佛不太成神志?大约你寻个出处到别处去,我……”

“你等等!”商在水打断道,“你可知道你大姑姑最近在帝都也买了宅子,带着你那两个表姐妹住着?”

诸瑶儿惊奇道:“上回听说,大姑丈在京畿任职啊?怎么他们把家定在了帝都?我充公到动静,还觉得都在京畿呢!没婆婆应许,我可欠好出城。”

“你那两个表姐妹只差一岁,现在都到了说人家的时分了。你大姑姑大姑丈又没儿子,族里惦记着他们家当的人都盘算着把子孙过继以前好到手呢!”诚然说诸盛仙嫁的是商家子弟,论起来也是商在水的同族,但商在水钻研起这些同族来却一点也不客气,哄笑着道,“上回你写信给我,我和父亲说了,父亲发了话,这些人才消停了点儿。但又日日上门催着你大姑姑快点嫁女儿……你大姑姑不胜其烦,又怕陪你大姑丈在职上,不在帝都,也不明白媒人分析的人的真正为人,想着还是带着女儿回帝都住,也好便近了解!”

诸瑶儿记事起没见过诸盛仙,商老夫人又历来不体贴庶女,更不会常和孙女提及,所以她对诸盛仙远比诸宣音陌生,听着这大姑姑被夫家眷人这样欺压纠缠,也觉得不大痛快:“这些人这样不安好心,何须一定要过继他们的子孙?”

商在水心想,要不是姑祖母齐心扑在嫡亲子孙身上,不把庶出子息当人看,以诸盛仙乃是诸焕亲女的身份,怎么大约嫁了个商家旁支子弟,还要被妯娌亲戚这样欺压藐视?只是商老夫人极疼诸瑶儿,商在水固然不会在表妹跟前说姑祖母的不是,只道:“便算有讲道理的人家喜悦过继,冲着这么一班亲戚,也没人喜悦惹麻烦上身。”

“既然大姑姑搬到帝都住了,我固然也要去拜望的,表姐知道她们住在哪儿么?”诸瑶儿沉吟着问。

商在水道:“我也便是前两日听了那么一两句,还是我大嫂子提起来的,宛如果她们便住在我大嫂子娘家左近,所以大嫂子才知道的?你不如回去等一等,没准她们料理好了会递帖子去汇报你。总归你们都是骨肉嫡亲,没有说到了帝都置宅却不汇报你的。便使你大姑姑不说,你那二叔家总也要递动静。”

“这倒也是。”诸瑶儿点了点头,表姐妹两个又说了些闲话,商在水留诸瑶儿便在蒹葭馆里用饭,中间蒲氏诚然由于小产不可以起身,但还是敷衍自己的乔氏送了几碗菜来,顺便赔礼。

晌午后,商在疆回了来——表兄妹行礼,诸瑶儿心想这二表哥长的可真像大表哥,毕竟嫡亲兄弟。只是商在疆气质更密切柔顺,显得比商在田更好说话。

诸瑶儿与他酬酢了一番,又被商在水拉回蒹葭馆里说话,这样到了蓝昏,商在水让人提前备了晚饭,用完之后,切身送她到二门登车。

又竭力的塞了两只鹦鹉、一缸鱼上车……

天擦黑的时分,诸瑶儿回到府里,估摸着这时分庄夫人怕是在用饭,便让人把鹦鹉和鱼缸先送回金桐院,自己往上房去看看情况。

到了上房,守门的婆子早被叮嘱过,见到她便道:“夫人托付过,三少夫人今儿个出了门,既然回归了,自回三房去便好。明儿个再来伺候罢,这会便不必打扰了。”

诸瑶儿谢了她们,让琴歌各给了个荷包,见两个婆子都笑着接了,对自己也还客气尊敬,琢磨着庄夫人应该没有觉得自己不听话、回归太晚,从而存心不见来给自己脸色看,许是真的觉得太晚、不想被打扰了。她暗松了口气,这才宁神的回自己院子。

一进他们起居的庭院,先听见一阵少女嗓音悦耳的“给少爷请安”、“大小姐万福”,诸瑶儿正想与左右笑说商在水把这几只鹦鹉调教得还真故意图,便瞥见汤天下着一身群青常服,拈了朵粉色蔷薇花,站在廊下逗着一对花羽鹦鹉。

瞥见她回归,汤天下便撇了鹦鹉迎上来,笑着问:“这是哪里来的?表姐给你的?”

“可不是吗?”诸瑶儿似嗔似怪的抱怨道,“她养了好些鹦鹉和鱼,后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养了只狮子猫。今儿个我才进她院子,便遇见那猫把鹦鹉叼了一只。担心被那猫祸殃殆尽,硬给我塞上了车。”

汤天下随手将蔷薇往她鬓发上一插,笑着道:“这样也好。我们这院子才料理出来,诚然整齐,却不怎么热烈。廊下多一对鹦鹉也是风趣,敷衍两片面照拂着便是,这种小东西想来也不难伺候。”

这时分廊下已经有小女仆被鹦鹉迷惑了过来,这对鹦鹉被调教得很会讨巧,会得问安会得问好,又生得羽毛俏丽丰美的,很招人稀饭。朱阑、朱实这年纪的小女仆见了便没有不稀饭的,闻言纷纷表示自己喜悦照望。

诸瑶儿便随口点了朱阑和朱实接手,两个小女仆欢欢喜喜的谢了她,忙不迭的围以前逗弄。

两人也不再剖析这些玩物,进了屋,诸瑶儿由于没看到商在水送的鱼缸,便问:“鱼呢?”

“我叫人送到小书房里去了,便放在书案旁。”汤天下道。

“啊,那样也好。”诸瑶儿原来想照商在水说的放在廊下,出入的时分看看,但小书房里多一缸鱼,上面有碗莲,往后看书时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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