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给她做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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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便是懂规矩。”安吉公主闻言这才彻底展了容,真的不再剖析她们了,使劲拉着临川,回头朝她喝道,“快点给我进去!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便在这儿把你衣服都剥光了、叫你这辈子都没法见人?!”

这样的威胁居然是公主说出来的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诸瑶儿瞠目结舌!!!

却见原来悲伤哽咽宛如果要哽咽个没完的临川公主宛如果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跳起来,惊恐失措的道:“我……我这便进去!”

……可怜的临川公主,看来她已经被这mm料理得毫无反抗之心了。

目送这两位进了未央宫的宫门,庄夫人吁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擦汗,诸瑶儿也忙拿了自己的帕子替婆婆擦拭着额上汗珠。

两人又整了整裙裾——见左右宫人间隔甚远,庄夫人低声警告妻子:“那位安吉公主,万不可得罪!”

诸瑶儿经历临川公主的一幕已经深刻剖析到了这一点,寂然道:“妻子明白!”继而好奇,“母亲,妻子听说这位公主殿下……宛如果不怎么得宠?”

“再不得宠,毕竟天家骨肉,她又没有什么大恶,圣上与皇后也不可能为点小事贬去她的公主之位罢?”庄夫人闻言登时变了脸色,“你不要觉得她不得圣上宠爱便可以大概轻慢!之前便有过不长眼色的命妇欺她幼年且珍意夫人多年无宠,轻慢于她!后果被她当众脱下木屐打破了头不说,厮打中还把那命妇的衣裙扯落……羞得那命妇回到家里便悬了梁!”

“……”假想一下堂堂皇亲国戚当众脱下木屐追着命妇打,还把对方衣裙扯落的场景,诸瑶儿瞠目结舌,道,“圣上与皇后对此事?”诚然本朝优待公主,可不得宠的公主……有临川公主这个仇家,安吉公主总不会安全无事吧?

庄夫人道:“她披头散发跪在宣明宫里只求一死,道是身为圣上骨肉,竟被个小小命妇瞧不起,这帝女有什么做头?你说她连天家脸面都抬出来了,圣上还能说什么?那命妇家里又是上表请罪又是把那命妇休回娘家……”

诸瑶儿呀道:“母亲说那命妇悬了梁?”

“当时被女仆发现的实时。”庄夫人道,“便由于她临时失慎,不仅自己落了个被休回家的了局,夫家娘家都被闹得灰头土脸!你说这是何须?原来安吉公主便是正经的公主殿下,对她尊敬又不算谄媚奉迎,正是臣妇应尽之礼!更况且这位殿下这样的爱计较,所以你记好了,这宫里头,对临川、清欣公主熟悉之后可以大概随便些,对这一名,任什么时分候都得恭尊敬敬的,哪怕她对你客气,你也要尊敬究竟,知道吗?”

这么一名敢当众威胁受宠的皇姐“把你衣服都剥光了”,而且还身子力行的剥过命妇的皇亲国戚,诸瑶儿怎么敢不尊敬?擦着冷汗把这事记了,又问:“命妇那一回安吉公主便使过于得理不饶人,总归也是有出处的。但为难临川公主?”

“她不怕死不怕罚,圣上和皇后能怎么样?”庄夫人哼了一声,压低了嗓子,道,“况且她横竖没什么帝宠,不怕圣上更烦她一点,临川公主怕一日几次去告状,叫圣上也嫌弃了自己的。”

……这便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么?

诸瑶儿明白了,这位安吉公主横竖生母多年无宠,自己也不受圣上稀饭,再怎么闹,唯有不干出太甚丧尽天良的事儿来,以她终于是圣上血脉的身份,总归圣上也不会对她下狠手,小惩小罚的她又不介意!

倒是临川公主,生母懋嫔已经没了,养母温皇后高贵是高贵,可温皇后总归不是她生母,自己又有太子和一样深得上意的清欣公主,养她养得再体贴再凝望那也不可能像生母一样为她考虑。

况且懋嫔的死宛如果与温皇后有点关系,临川公主看着也不像是和皇后一条心呢……

诚然临川公主有圣上的稀饭,圣上迄今单是皇后便立了三位,太子也换了三个,内中宠妃换的那便更多了。圣上视同珍宝过的后妃与子息太多太多太多了!

多得怕是圣上自己都记不明白有过多少了。

前车之辙,临川公主哪儿敢每次被欺压了都去告状?谁知道告状多了会不会让圣上对她不耐烦起来、继而失了帝宠?

说究竟现在温皇后对临川公主凝望,一来是为了造诣自己的贤名,二来和临川公主在圣上跟前“公主所奏、上无不准”的地位也不无关系。

如果是没了圣上的宠爱,以临川公主困惑生母懋嫔之死,有存心与温皇后唱反调、向巩贵妃靠拢的趋向,温皇后能饶了她才怪!

所以临川公主便使帝宠远胜安吉公主,但在每一次的姐妹冲突里,她还是只能靠自己……

偏偏安吉公主的利害程度不常人所能及——便说那起命妇之事吧,安吉公主现在才十三四岁,诸瑶儿出阁以来是没听说过这件事儿的,可见事儿已经淡了,这么大的事儿没个几年功夫怎么淡得了?

几年前,安吉公主才多大?生怕还没十岁呢!

便使命妇忌惮着她的公主身份没怎么抵挡,公主当时怕还没命妇的肩高,她居然能把命妇的头打破!觐见的礼服何其谨慎丰富,亦被扯下……足见这位公主,便使没练过武,这份技艺利害也足以料理绝大部分女眷了……

所以临川公主便使年擅长这个mm,却仍旧不是她的对手,且有诸多忌惮,不得不任她欺凌……

难怪从表姐到婆婆,提起这位安吉公主都是忌惮万分——诸瑶儿无语的想:公然人都怕暴徒吗?

巩老夫人正要说话,外头钱氏也不打呼喊干脆走了进来,一面跨过门槛一面不阴不阳的道:“哟,这儿可真热烈。”

“大嫂子来了。”一听钱氏这话便知道她内心不太痛快,庄夫人心下一哂,场面上却一点不怠慢,忙带着两个妻子一并起来迎了迎,钱氏便摆手让她们不要客气:“这非年非节的,大mm怎么回归了?还带着你妻子们。”

庄夫人正要说话,钱氏却已经自己回复了,“哦,我想起来了,今儿个,是鱼舞的生辰?”便露出歉意之色,对庄夫人道,“上回鱼梁生辰也没见大mm回归,我想着大mm历来都不是欺软怕硬的人……今儿个回归有事儿?”

庄夫人有些恼怒,但当着母亲和妻子们的面,她也欠好和大嫂吵架——再说原来她这次回归便是要和父亲庄屏展把话说明白,便是她没有进来娘家事务的意图,更没有受汤宣指使挑唆娘家兄弟不和睦。现在如果是还没见到庄屏展便先和大嫂闹翻了,话也说得没底气。

诚然庄夫人是庄屏展的嫡亲女儿,她的生母巩老夫人也还在,嫁出门外的佳泼出门外的水,庄屏展再疼女儿也越家眷去。这一点庄夫人心里明白得很,制止和娘家闹出龌龊来,现在不可以不忍了,道:“大嫂说的没错,我这次过来,要紧还是为了看看父亲和母亲。”

钱氏便笑,道:“我说么,大mm一贯公允。再说鱼梁比鱼舞还长了两个来月,所谓长幼有序,大mm要偏心也该偏心鱼梁才是。”她明着说庄夫人该偏心庄鱼梁,先说长幼有序,却是在说大房和三房了。

庄夫人便淡淡的道:“这也是恰恰,家里才忙完了藏晖的婚事,歇下一口气,今儿便想回归看看。要提及来,今年鱼梁生辰那会,偏赶着锋儿和瑶儿般配,一家子里里外外的忙成了一团,别说切身回归贺他了,便是妻子们也抽不出空的,实在没办法。如果大嫂子觉得我怠慢,我也只能听凭大嫂子处置了。”

巩老夫人是个厚道人——这是悦耳的说话,实际上巩老夫人反馈不是很快,妻子和女儿交手到现在,她才醒悟过来,连忙圆场:“都是小孩子,又是年年都有的一个生辰,又不是加冠礼,也值得嫡亲姑姑大动兵戈?曼儿今儿是专门回归看我和你们父亲的,老迈妻子你又不是见不得大小姑子回门的人,怎么今儿个这么多话?”

钱氏诚然不是很怕婆婆,但场面上也不敢很作对了巩老夫人的话,忙赔笑道:“母亲,我怎么会见不得大mm回归呢?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着大mm了,看到大mm,内心雀跃,便与大mm说笑几句?未想人笨,没把大mm说笑,倒叫大mm和母亲都恼了我。”

见她这么说,巩老夫人才解颐,道:“你说笑话,也说点故意图的,拿鱼梁和鱼舞兄弟两个说嘴,他们日日在跟前,能有什么鲜活的?”

庄夫人不欲和这大嫂冲突,也不耐烦与她敷衍,便岔开话题道:“二mm最近可有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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