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叹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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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夫民气念转了一转,道:“良人所虑甚是,实儿至今没个子嗣究竟不可样子。便是没有嫡子,也该有个庶子好承嗣……如许,趁着年节他憩息,我给他选些人奉养罢?”

汤宣很写意妻子对庶子的关心:“这些你做主便好。”

想了想,又道,“等诸氏生产后满了月子,你便让柴氏与纳兰氏都歇一歇,让她把这家里管起来罢。真相大房虽然有舒明,但子嗣也未几,让长媳、次媳闲下来,也好给我们多多开枝散叶。”

庄夫人晓得这是要借着诸瑶儿生下男孙,正式把太傅府交给诸瑶儿来打理了,所谓的开枝散叶是给柴氏、纳兰氏面子的说法。这也意味着明沛堂开始出力栽培三房——她当然乐见其成,点头道:“我也是如许想的。”

伉俪两个既议决,庄夫人便闻风而动起来,先借着诸瑶儿的身孕,在柴氏、纳兰氏都在跟前的时候说起了子嗣的话。这话柴氏听着也还罢了,究竟太傅府现在唯一的嫡孙汤舒明是她生的,便便庄夫人说抵家里子嗣不丰盛,柴氏也有纳兰氏垫底……便便诸瑶儿生下三房的嫡宗子,柴氏有个嫡长女汤舒景做光温呢!

芒刺在背的是纳兰燕语,她连生两个嫡女,侍妾也生了个女孩子,以前确认怀了男胎的侍妾又小产,已经让丈夫和丈夫的生母都很不雀跃了。那一次由于汤敛实听了生母郭氏的小话,一时火起狠狠爆发了一番,纳兰燕语又拿出了是侍妾惧怕落胎以后受罚因此歪曲自己的证据,这才让庄夫人站在了她这边。

结果现在连至亲婆婆也对二房的子嗣不写意了……纳兰燕语满心的酸楚,二孙小姐汤舒柔已经七岁了,孙辈里最小的四孙小姐汤舒颜也已经脚踏五岁——二房到现在已经有了两嫡一庶三个女孩子却还没有一个男孩子。便算是纳兰燕语娘家尊长在这儿也不可以说汤敛实不该添补后院。

纳兰燕语晓得婆婆今儿个这番话,基础便是讲给自己听的,只好识趣的主动提出要给丈夫纳妾以绵延子嗣——真相至亲婆婆的意图已经最了,这添人,基础不是她不想要便能成的,还不如摩登点。

庄夫人对她的态度很写意,便问:“你可有人选?”

纳兰燕语道:“良人膝下至今无子,先前的翠翘又……妻子每每思及也以为是自己不敷贤惠的原因。因此翠翘小产后,妻子也物色了些人,良人其时忙于公务,妻子又要照应柔儿她们,一光阴都没温得上提,结果累得母亲费心。”先把排场话讲了,这才道,“母亲您看妻子跟前的红菱、红莲如何?”

红菱和红莲都是纳兰燕语陪嫁的使女,并且现在还提升成了贴身大使女,论到长相和知进退,都不错的。重点是她们一家身契都捏在了纳兰燕语手里,纳兰燕语把她们两个给了丈夫,也不怕她们翻出什么浪花来——其实汤家便不会允许宠妾灭妻的,只是纳兰燕语进门多年无子,晓得从丈夫到丈夫的生母郭氏莫不盼子嗣盼得心焦,倘如果侍妾生子有功以后作怪,终于是场烦苦衷儿。

并且她不说人选,万一庄夫人赏人,便更欠好控制了。

纳兰燕语想着以自己身边大使女的才貌做汤敛实的侍妾应该是充足了的,婆婆究竟不是丈夫的亲生母亲,排场上也能过关了罢?

她这番年头倒也没错,如果庄夫人自己想关心庶子的子嗣,庶子的妻子做到这份上她也便趁势准了。但汤天下的嫡宗子都有了下落了,汤敛实还无子——这是汤宣提的,庄夫人当然要特上心。

因此现在听了纳兰燕语的话,微微点头道:“红菱和红莲都是你的陪嫁使女,又是从进门便在你们跟前奉养着,现在给了实儿,意料不会有错。”纳兰燕语心头一酸又一松,正要说话,没想到庄夫人又道,“现在邻近年关,人多热烈些,我给你再添两个,你着人摒挡四间房子罢。”

便叫人从外头目了两个眉眼清秀的少女进入,“这是前两日我叫陶嬷嬷切身去挑的人,都是京畿人氏,家里兄弟也多,想来也宜男。”

纳兰燕语怔了两息,被身边使女推了一把才想起来谢恩。

“其实不拘是侍妾生的或是自己生的,还能不叫二弟妹一声‘母亲’?二弟妹现在膝下无子,如果这四个妾认真有所出,还不是她来养?所谓‘生恩不如养恩’大,养久了和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的了。”午后,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棂照到软榻上,诸瑶儿与柴氏隔几而坐,几上置着棋盘,两人各执一方,从容不迫的下着。

柴氏执白,一壁落子一壁和现在被请求足不出院的诸瑶儿说着家里是非,“二弟妹当天回到院子里,关起门来便大哭了一场。隔了两日母亲偶而听说了,很是不雀跃……其实,人都接回去了,再哭再闹又有什么意图?反而叫尊长不怡悦、传了出去也说纳兰家的女儿果然是……啧啧!”

诸瑶儿拈着黑子,垂头周密打量盘上局势,含笑着道:“大嫂子说的是。”现实上她内心对柴氏这番话有点不以为然:柴氏是由于膝下没有庶出后代,这才说的放松,倘如果现在被请求给丈夫纳上四个妾的是柴氏,这番话她也未必讲得如许了……以前柴如果耶过府的那一次,不是一句话说得柴氏便地变了表情吗?可见汤藏厉的后院也曾经发生过什么,并且柴氏深以为讳的。

柴氏现在空隙之余过来探望伴随她,这份善意诸瑶儿自不会回绝,因此只管内心不这么认为,嘴上却随处顺着她。

她斟酌半晌才把子落下去,轮到柴氏思考了,妯娌两个的棋艺都不如何样,现下对弈也是闲来无事,寻点事做,因此都不急。柴氏一壁想着接下来如何下,一壁笑道:“你可晓得,二弟妹哭过以后,这几日暗里都悄悄的对着你这儿骂呢!”

诸瑶儿讶异道:“这关我什么事?”话音未落又觉醒过来,啼笑皆非道,“是由于母亲拿我怀孕起了话头?”

“更由于你怀的是小侄儿。”柴氏笑着道,“这回母亲提示她给二弟添人,可不便是由于二弟至今无子?”

诸瑶儿哑然失笑,道:“岂非便由于二房无子,也不许我们三房添丁?二嫂子却也太强横了。”

柴氏道:“可不是吗?因此昨儿个给母亲存候时,母亲还说起上回太子大婚进宫时,听到有人研究说纳兰家的女儿不贤惠,母亲当着我们的面讲‘那也便是纳兰无色一个,不见得纳兰家每个女儿都与纳兰无色一个样子的。好比说燕语便最好,是不是’。”

这话听着像是在宽慰纳兰燕语,现实上却是敲打了,表示纳兰燕语不要把自己弄到纳兰无色那地步。

诸瑶儿一哂——纳兰燕语也不敢跑到金桐院来骂自己,她在无花庭里骂,又被婆婆庄夫人晓得了……横竖自己吃不了什么亏。

果然柴氏斟酌良久后落了子,笑着说:“母亲后来又说,她房里才添了四单方面,现在想来繁忙得很,三弟妹你这儿便让她不要经常过来了,免得担搁了她的事,也打搅了你。”

“母亲真是体恤我。”诸瑶儿抿嘴一笑,道,“但我想大嫂子应该也体恤了我的?”

柴氏笑着摆了摆手,道:“我跟你说真话罢,便冲着你现在怀着的小侄子,母亲惟恐对你体恤不敷呢!哪儿还用得着我说什么?我也便敲了敲边鼓!”

不待诸瑶儿称谢,柴氏又说,“对了,你大姑姑的嫡长女,我记得这商表妹闺名是西月的,最近是不是便要许人了?”

诸瑶儿一愣,道:“西月?许人?大嫂子听到了什么风声?”她先是一惊,以为巩贵妃仗着宫妃身份硬把商西月定给巩宗麒了,但转念想到如果那样的话,大姑姑应该早便急三火四的四处乞助了。

柴氏意外道:“哟!我都听说了,你这表姐还不晓得呢?”

“大嫂子这话说的。”诸瑶儿嗔她,“我现在日日在这院子里关着,大姑姑那边的事儿,没人过来讲,我如何晓得呢?”便督促她快说。

柴氏笑道:“说来也巧,前两日我娘家人送些东西过来,有个婆子讲的——说是你这表妹大约要被许给我那十六族弟。我那族弟父母俱在东胡,但这边伯祖父、太尉大人已经代他在提亲了。”

诸瑶儿怔了一怔,才道:“大嫂子的十六族弟,便是……柴希寻?”

“可不是吗?”柴氏轻轻笑着,垂眼旁观棋局,俨然是掉以轻心的随口一提,道,“我这十六族弟早便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如何父母远在东胡,我娘家伯祖父几次三番过问他这毕生大事,每次他都说要问了父母的意图。前两日……应该便是前两日罢?伯祖父进献了十盆水仙给圣上,圣上很是雀跃,想要犒赏伯祖父。伯祖父什么都不要,只想给十六弟求门好婚事。”

“而后呢?”诸瑶儿咬了咬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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