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接喷了出来，牛田业的身子怂拉下来。

无神的眼睛之中似乎在一瞬间闪过一道光芒，牛田业的手哆嗦了一下，又欲抓起掉落的斧刃。

“休想！”

月树的身影如枪出的龙一样，一下子飞了过来，脚直接踩在牛田业的手上，草薙剑更是直接朝着心脏而去。

噗呲的一下，草薙剑没入胸口，牛田业的手停下了动静。

“呼——”

月树手都软了，抗下刚刚牛田业注入了所有一切的一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主——公——”

月树的瞳孔一缩，稍显疲倦的眼睛转向牛田业。

牛田业靠着残壁，全身浴血，这次他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了，能够帮他的雨宫琴音也是被好好的束缚着。

那双眼睛明显有了一丝的光芒，只被月树捕捉到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难怪说——”

月树抓紧着手，低沉着脸。

“原来的本能意志吗？”

人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那份本能总会让人惊叹。

例子多的是，例如地震下为了孩子的母亲抗住了落下的大块碎石，又例如为了再见一面亲人的男人能够被巨石压住几天不吃不喝还能保持着清醒。

这些本来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却确实存在，在月树的前世也不少。

有人说，人分为理智和本能两份意识，两者本来就是合一的，但占据身体的是理智这份意识，唯独到了特殊的时候，本能就会起作用，让生命去缔造奇迹。

这就是生命的精彩，就如当下。

即使已经逝去，尸体都被人利用，仍然存在着一份不死的本能意识。

“抱歉。”

月树抽出草薙剑，一张手划下牛田业的脸蛋，那双眼睛也是闭了上去。

这才是死者有的模样。

月树看了一会牛田业，转身走去，握着草薙剑，上面还缠着牛田业的血。

身后牛田业的身躯染红了残壁，流下的血染红了路面，月树的脚沾上些许，一路血色的脚印不断的延伸着。

终于到了雨宫琴音的这边，她之前已经出力太多了，又是辅助又是打了主力，水本来就不急，急了一段时间终究也会重新平静下来。

面前的雨宫琴音被缠绕着身子，但这会儿看到月树却是不断的挣扎着，尤其是当月树举起草薙剑之时更甚。

“抱歉。”

月树又一次说了一句，举起的草薙剑刺进了雨宫琴音的心脏。

拔出，雨宫琴音的眼睛也在一下子有了一会儿的光芒。

“主——公——”

脸上洋溢出些许微笑，雨宫琴音的身子软了下来。

束缚解开，雨宫琴音落下，月树轻轻接住，然后轻轻的放在地上。

不是错觉！

月树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在那一瞬间，牛田业和雨宫琴音就是活了过来！

他们如千年前一样，至始至终贯彻着神树守护者的义务，也记得那份责任。

即使这本就是一个骗局，是姬神月树为了保护自已所爱之人征求力量所营造的骗局。

月树抬头，楼兰的天空早已经布满硝烟，大大小小的战斗让这里毁得差不多了。

那些高塔高楼和道路都是残缺的，都被战火席卷，毁于一夕之间。

叹了一口气——

月树把雨宫琴音和牛田业的尸体排放在一起，然后鞠了一躬。

背过身去，月树动了起来。

事情还没有结束，他还有着他要去做的事情。

楼兰的硝烟，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