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近建加工厂，中间能减少一笔运输费和损耗成本，增加生产进度，他们提供工厂，陆飞和闫绍负责销售，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毕竟供应是果农说了话，工厂场地要钱，设备没有现成的更是需要一大笔资金，他们没那个能力，要想利益最大化，这个方法可行。

中国的饭局无非就是吃饭喝酒，你要表态，就先来几杯，酒桌上满不满意，要看酒喝得暖不暖胃。

陆飞今天高兴，陪着他们喝了一轮，酒过三巡，后来脸色变得有点不太好，再要喝的时候被闫绍拦了下，“你有胃病，少喝点。”

“没事。”陆飞灌了口茶，顺手往倪香碗里夹肉片，“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倪香蹙了蹙眉，“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陆飞自从上次喝出胃穿孔后就辞了那工作，便很少喝酒了，今天重新喝了点，胃倒是没不舒服，就是感觉醉的快，五六杯之后就有点晕了。

其他人还想跟陆飞喝，被闫绍拦下来，“我来喝，我兄弟以前喝酒喝出胃穿孔，实在不能再多喝了，胃粘膜受不了。”

“那就算了，这么年轻，还是身体重要。”

陆飞笑，招呼他们好好吃，站起来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回来脸色好了不少，就是容易口干，一个劲地灌茶喝。

倪香担心地看着他，“你得过胃穿孔？”

“小病。”陆飞有些晕，也不敢阖眼皮，一闭眼天旋地转。

“什么时候的事？”

陆飞对这种事实在不太想提，奈何倪香好奇，一直盯着他等他答话，只好告诉她，不过轻描淡写几句敷衍过去，“那次签了一百多万的单子，赚了三万。”

“那你挺厉害，我拍电影都没那么多钱。”

陆飞挑眉，揉了揉太阳穴，“你演电影没薪酬？”

“不是，只是剧中的舞蹈演员，露脸很少，不到两分钟的镜头，没拿多少钱。”

陆飞目光往身侧人撇过去，倪香那张脸小小，还没他巴掌大，又白又嫩，就那么坐在位置上乖乖听他说话，模样端正惹人疼。

陆飞勾了下唇，左手搭在她的靠椅上凑过去，脸色微醺，“诶，我给你送的手链你怎么不戴？”

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个，倪香就有些无语和好笑。

“手链用焊锡丝，珠子用二极管，心意就不说了，你觉得我能戴出去？”

陆飞蹙了蹙眉，“我怕硌你手腕，还特意打磨了两晚上，为什么不能戴？”

倪香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你见过哪个女生手腕上戴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他沉默了几秒，得出结论，“你嫌丑。”

“反正我不戴。”

陆飞冷哼一声，“如果是封斯年送的，你就稀罕的不行吧！”

他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倪香是真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生气地瞪着他，“神经病！”

陆飞喝了酒本就有些不舒服，听到她骂人，突然莫名其妙生气了，他切了一声，“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关你屁事？”她实在有些烦别人把她跟封斯年捆绑在一起，不论任何人。

咬了咬牙，陆飞是真的上火了，“好，不关我的事，你就当我发疯。”

倪香抓起身侧的包站了起来，脸色不善，语气也不太好，“我看你不止是发疯，还醉得不轻。”

她转身就走，陆飞攥着酒杯没动身，“醉也比屡屡装醉的人好。”

倪香微微皱眉，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心里烦闷也不太想理，对闫绍说，“你们先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飞把酒杯往桌上一墩，侧了下头对她低吼了一声，“我明早就走！”

倪香的身体突然一顿，她折返回来，陆飞以为她反悔了，谁料她抱起桌上的黑盒子，转身头也不回，“一路走好，不送。”

……

下午，陆飞醉醺醺地被闫绍拖进宾馆，再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九点。

陆飞睡起来胃里不太舒服，去卫生间吐了一阵，洗了把脸去敲闫绍的门，“车钥匙给我。”

闫绍刚洗完澡，头发也还是湿的，围着浴巾吊眼看他，“这么晚了去哪儿？”

陆飞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没什么精神，“赔礼道歉。”

闫绍看着他骂了句傻逼，转身给他拿钥匙，“喝了酒能开车？”

“酒早醒了。”

“我说，要不你就别招惹了，毕竟认识这么些年，要是以后弄分手了得多尴尬。”闫绍提醒说。

陆飞静了静，“我又没喜欢她。”

顿了顿，又说：“喝多了说错话，也的确是我不对，明天就走了，作为朋友我去道个别。”

陆飞拿了钥匙转身就走，闫绍叹了口气，伸着脖子提醒他刷了牙再去，“一身酒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