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庆久:除了肮脏还是肮脏!侵略与侵占之间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愿意被侵占!
温庆久从暖气上取下塑料饭盒,对着窗户细细的看了看,确实干净了,没什么脏东西附在上面。盖好盖,用白毛巾包好,再裹上塑料袋,应该是没有什么细菌可以侵入了。当然,礼拜一用的时候还要用开水消消毒。温庆久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带上自己的筷子,用刘毅家的碗没事,用以前自己去洗洗就行了,但是如果用别人用过的筷子……。
温庆久一阵反胃,难以忍受那些别人入过口的东西,该有多脏啊!温庆久又检查了一下指甲,用牙签扣出里面的一丁点脏东西,然后到洗手池边静静地冲洗。
他们都很脏,每一个人无一例外都很脏!他们无知、麻痹,所以他们见面是才会互相握手、拥抱,恋人们甚至还会亲吻。
和别人的嘴接触在一起!蠢啊!
他们一定没有在显微镜下见过细菌,没有见过那些或长或短或圆或扁、蠕动着翻滚着的丑陋玩意,他们不知道在自己的皮肤、头发、牙齿里,乃至周遭的环境里,这些东西都是无处不在的?自己身上有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忍受从别人身上传过来的──,够了,我不去管他们,我只能使自己保持干净。
“温大夫。”
温庆久回过头,护士方方趴在门框上,手里举着一个红信封说:“温大夫,护士长下个月结婚,我们随份子呢。您参加吗?”
温庆久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问:“都这么随,是吗?”
“是。”
“一个人多少?”
“随便,下个月八号摆酒,您收到帖子了吗?您去吗?去吧,护士长说了,把您和我们安排在一张桌子上。您和我们一起吃饭该不会嫌我们脏吧?”
温庆久擦干净手,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方方,方方接过钱歪着头说:“您去吗?”
温庆久放好钱包,重新开始洗手,不紧不慢的说:“到时候再说吧。二百块钱吃一顿,恩怨情愁一次卖断,不知道是我傻还是她精?你们要都去,我留下来值班刚刚好。”
方方做了个鬼脸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