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尖叫-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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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正常。”刻子用了柳书桦常用的一个词。

“你是说两天死两个人?要在其他家庭是有点怪,在他们白家,哼,有什么是正常的呢?你看看那一家人,有一个正常的吗?而且这古怪不是现在才有的,从最早这房子盖好,就没消停过。”

刘起福压低了声音:“咱们俩这是私下聊聊啊。他们家白老爷子是小老婆生的,据说他妈妈是美若天仙,就是这。”刘起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不正常,解放没多久就发神经死了。这房子,白家大房的人来争过,没凭没据的,也没争赢,据说结怨不小。文革结束后为了把其他住户赶走,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唉,就是没这些事,你看那白先锋,黄娇,胡嘉丽,田姨,还有他们家那孩子,有哪个是正常的?

这一片就他们家热闹,够写一部长篇的了,别看白先锋现在这样不太机灵,他们家白老爷子可是个人物,见风使舵是强项,一解放就捐家产,落个民族资本家的好名声,一文革就让房子,没受什么冲击,一改革开放就下海,所以白老太太手里应该还有点白老爷子的钱留下。

白老太太也不简单,没落的资本家的女儿,那也是算盘打得叮当响的,要不是她耍手腕,也不至于把白老爷子的傻妹妹发配那么远。”

“白老爷子还有个妹妹?”

“是啊,上山下乡的时候被白老太太楞给发配边疆了。”

“什么地方?现在呢?”刻子思揣着,要是这个妹妹还在,也有权分房子,那就更热闹了。

“死了,好多年了,好象是广西?……桂林?……柳州?忘了。”

刻子一皱眉头,“有孩子吗?”

“你说谁呀?”

“那个妹妹。”

“不知道,干吗?有什么问题?”

刻子不说话,刘起福自顾自的继续说:“白先锋差点,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都继承了谁的基因。白雅茹强点,远的不说,就前几年,白雅茹走的时候,就是和一个什么有妇之夫扯上关系了,被那家的大老婆发了江湖追杀令赶跑的。还有他们家那个田姨,那也是顶刮刮叫得响的角,白老太太有一半都听她的主意,为这房子她可没少出力。房子是保住了,这回为这房子拆迁,又楞把个白老太太气死了。”

刻子问:“气死的?”气死活该,刻子心想,这破房子早晚得害得这家人家破人亡。

刘起福一摆手:“哦,这是传闻啊,当不得真的。邻居说那天晚上听见他们家闹来着,都离得远,习惯了他们家哭哭闹闹的,也没人理。胡嘉宝是送到医院,医院开的死亡证明。例行公事,我们也来问过,早起是那个护士曲嫣去伺候胡嘉宝起床,发现不行了,送的医院。今天这又是意外,白先锋说就听见她叫了一声,他下楼来就看见胡嘉丽躺在楼梯上,刚开始还有点气,后来就没戏了。你也在吧?”

“我在天台。你有没有详细问问他们下楼的先后顺序?”

刘起福含糊的说:“我没具体的问,按他们自己叙述的白先锋第一个下来的,黄娇从二楼的洗手间出来的,白雅茹从房间出来的,你那个同学是从三楼的洗手间出来的,田姨在厨房,白涛在睡觉,曲嫣说她在天台……。”

刻子脸一红:“她和我在一起。两个人都死得太正常了,是吗?他们跟你说了尸体发臭了吗?”

刘起福吓一跳:“不会吧?他们没跟我说。现在的天气怎么可能一天就……。”

刻子点点头:“是啊,现在的天气再放几天也不会有事。他们为什么都不说呢?还有,胡嘉丽摔得也蹊跷。昨天也是你来的吗?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有答案了,现在看来……又好象不是这么回事。你看怎么进行,按程序我应该把知道的先告诉你,怕就怕你们一展开正式调查反而打草惊蛇,这样,你先帮我查点东西。”

“行。”刘起福在纸上记下刻子想查的几项内容,一时间无法从刻子的调查内容中勘察出什么端倪,不过刘起福倒是绝对相信刻子的职业触觉。

虽然只共事过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刘起福知道,刻子对案件疑点敏锐感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人的一生可以不断学习进步,不断提升认知能力,但先知的本领决不是学习可以得到的。相同的东西摆在眼前,刘起福可以看到两个面三个面,刻子却可以看到实实在在的六个面和六个面以外的东西。玄妙点讲是有神灵保佑,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科学的角度来看是和人的智商还有第六感有关系。

“也许和他还是童男子也有关系。”刘起福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慌忙低下头去,怕眼神会暴露心中所想。

“一个三十几岁的人还是童男子,是不是有点怪呢?”

刘起福很想停止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偏偏不受控制的把很多关于刻子的传闻都勾了起来,据说有一次扫荡行动中刻子对一个“小姐”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回到单位被几个手下讥笑了一番,刻子说不过他们,憋出来一句话:“我又没碰过女人我怎么知道。”从那以后大家就都知道刻子没“碰过女人”还是个小童男。

“不好,这样不好,要再出什么事会对你有影响。”刻子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把我知道和怀疑的都告诉你,你还是应该按你的程序办事,昨天晚上……”

刘起福一边听一边惊奇的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哇!”声,最后的结论是“太狠毒了。”

“是啊,如果没有今天早上的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你看怎么进行?”

刘起福哈哈大笑,一拍胸脯说:“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我听你的,你办事,我放心。”

刻子笑不出来,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年被授予这个权利的人没多久就退出了政治舞台,看来,上海这个地方自己是呆不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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