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去-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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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在车轮的喧哗中四周一片沉寂,刻子怕是自己也要变杨高了,只能呆呆的躺着运气,却久久的不能入睡。

已发生,已过去,已成定局的上海事件让人伤感,正在发生,正在过去,正在设局的行贿事件该如何应对?回北京以后再检举他们?按照他们的计划,一回北京就会把钱汇出,钱一旦汇出,再把这几个人揪出来也无补于是了。提前打电话通知反贪局?没有确凿的证据,怕是很难受理.

唯一能做的是搞清楚他们的具体单位,回北京后马上直接向他们的上级机关反映,宁愿自己错了被人责骂几句,也好过大笔的钱流到外国人手里。

“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落在小鬼子手里”

刻子突然在想我是不是有点幼稚,听说吃回扣,受贿,或是贪污要够一定数量才能量刑,我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也许,在许多人眼里,这只是个正常的礼尚往来?

刻子静静的翻了一下身,看了看表,三点了,刻子把窗帘撩开一小条缝向外望去。黑,没边没沿的黑,想象中窗外应该是一大片广茂的原野,沉寂的农田和它们的主人在安静的期翼播种,冬季荒芜的土地孕育着春的希望,农人在季节恩赐的休息日养精蓄锐,等待新的耕种。本分,塌实,不投机取巧的劳作让他们有安眠的特权。取,舍,都是应天命的抉择,科技的进步并不能全权代替双手去劳动,只是让劳动和取舍都变得简便易行。

曾无数次的设想在退休以后,有一个自己的农场,鸡鸭成群,牛羊成片,麦浪层层翻滚,自己可以架着大型农机驰骋收割,(还是很现实的,不敢想象弯着腰用镰刀收割是个什么惨样。)或是在夕阳西下时,一杯香茶,一壶好酒,和老伴坐着摇椅慢慢摇。再没事了可以多弄几个孩子出来,下雨天打打孩子骂骂狗,闲话家常唠唠嗑,训练两队孙子球队,踢个球也是一大乐。

“不知道一百万能不能满足这个愿望。”刻子的思绪又回到老路上去了,列车开始减速进站,杨高也醒了,(或许根本就没睡),扒着窗户往外看了看:“到站了?这是哪个站啊?”

“是济南站。”刻子小声的回答,从床上爬下来,对杨高做了个抽烟的动作,杨高摇摇头,刻子悄悄的离开了车厢,缓步在安分的熔冶了所有人悲欢的列车走廊里,是,这就是一个大熔炉,巧妙的把无数不相干的人和事熔炼在短暂的时空里,我们刻意或不经意的旅程带给我们难以预测的结果,在列车上出生,在列车上死去,在列车上遭遇爱情,在列车上的决裂,都同样顺理成章的出乎意外,生命历程最不可变更的轨迹因我们简单的抉择精彩绝伦或黯淡无光。

夜太沉,站台上几乎没什么人,睡眼惺忪强打精神发出耀眼光芒的站台灯对进进出出的列车表现出极度的反感,不能理解它为什么每日里要来来去去,自己又为什么一定要为它照明。比站台灯更无奈的是强打精神的站台工作人员,整节列车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个人上下车,不得不做的功夫却并不能随之减少,丝毫的松懈会有不能想象的严重后果。

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爽寒冷的新鲜空气在心肺间带来跳跃的激情,不理会陆续有乘客走下车来,刻子肆意的弯腰,伸腿,把屈闷了大半夜的身体尽情舒展。

“王新涌。”刻子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那个矮胖的身体,他正在站台上紧张的寻找什么.

“他在找什么呢?”

刻子点上烟,装做不经意的慢慢向他靠过去,没想到王新涌比他动作还大,疾步奔了过来,刻子忙停住脚步,王新涌从他身边匆忙的走过去,刻子回头一看,原来他的目标是刚刚下车的赵援山。王新涌把赵援山拉到一边,快速的说着什么。

“奇怪,两个人应该在一个车厢,为什么从不同的地方下来。赵援山怎么会是从自己这一节车厢下来的?”

站在车门踏板上的杨高对刻子挥了挥手,刻子再一次举起手里的烟示意,杨高摇摇头,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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