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右-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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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刘湘肯定的说,“还好钟点工还没来得及去扔垃圾就发现杜窈死了,垃圾我们都检查过,有一些剩菜,废纸,头发,塑料袋,一个旧灯泡,还有一样更奇怪的东西,是一堆灰烬。”

刘湘拿出一张照片:“看,这是我们分类后拍下来的,已经分析过,就是吊死杜窈的那种绳子燃烧后的灰烬,这种绳子很普通,一般家庭晾晒衣服都会用到,我们在附近的五金杂货店都问过,没有人对杜窈或是温庆久有印象,也就是说我们暂时还不能肯定绳子是谁买的。”

麦漭也凑了过来:“烧了一段绳子?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掉?吊死杜窈的绳子你们检查过吗?”

刘湘说:“检查过,没有燃烧的痕迹,不排除是剪断绳子以后再烧的。而且在卧室的这个地方。”刘湘把刻子和麦漭带到床和衣柜之间的地方:“仔细看,这块地板好象被烧过,不是很明显,会不会绳子是在房间里烧的?热灰掉在了地上?这种地板一般都能抗高温,所以只留下了很浅的痕迹。”

三个人围着地板上一小块微黄看了看,参不透什么,于是无目的的分散开去,继续搜索着,刻子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刘湘凑过来问:“有什么发现吗?”

刻子摇摇头,麦漭站在吊死杜窈的钩子下面,“刘湘,当时杜窈身体下面有凳子什么的吗?”

“没有。”刘湘想了想说:“如果凶手要造成她是自杀的样子,一定会给她摆上一张凳子,不过站在床上也能够得到吊死她的绳子。”

刻子脱下鞋,站到了床上,“有点难度,从床上把绳子穿过钩子,然后再把自己吊上去,还不能在天花板上留下指纹,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麦漭伸手度量了一下高度:“先站在凳子上挂好绳子,然后拿走凳子,再站到床上去,不就可以把自己吊死了。”

刻子站在床上从高处俯瞰着杜窈的卧室,镶嵌得纹丝合缝的橡木地板,桃木的整体衣柜,木纹原色的大床上铺着酒红色的床罩,洁净得没有一丝褶皱,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梳妆台,没有太多的化装品,一本书打开放在梳妆台上,所有的地方都被精心安排过,时间,心情,错误,都在杜窈的掌握之中,无懈可击。刻子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看着每一处,为什么这么整齐?为什么?

刘湘拍了一下手:“要是没什么发现,去温庆久那边看看?”

“行。”刻子从床上蹦下来,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刻子没有抓住,苦思冥想着神情恍惚的跟着刘湘到了温庆久家。

和刘湘形容的一样,温庆久家里太干净了,三室一厅的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里有简单的床和椅子,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刻子一阵心酸,为了接近杜窈,温庆久付出了多少?亲情,母爱,关怀,这些无需索取,与生命同时降临的东西温庆久却迟迟没能得到,也许永远得不到了!从小到大,没有撒娇的可能,没有任性的权利,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像一颗坚果紧紧包裹自己的温庆久用什么方法突围?除了我们能够设想到的,温庆久还被多少我们设想不到的温暖拒绝过?和杜窈住在了隔壁,或许还有了更亲昵的接触,在这种合适的温度,湿度,气候下滋生或的爆发的是什么?

难以想象在他孤独的童年,青春勃发的少年他是怎么用一棵寂寞的心在一次又一次呼唤母亲?所有情感中,唯有寂寞是具有自我增值性的,喜,怒,哀,惧,爱,恶,欲,都有可能和其他人同分共享,而如影随行的寂寞却是不分时间地点随时降临在你一个人身上,甚至,会在一大群人中感到特别寂寞,温庆久被寂寞袭击了多少年?会不会是习惯了?然后,杜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温情,温庆久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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