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压抑,加重了他的病情。
而今,他心尖上的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理论上,这对他而言是好事。
可路临川却发现,不是这样的。
曾经因为不可得,用尽一切办法麻痹自己,逃离,疏离。
而现在可得,心里的那份贪念仿佛积蓄了很久的堤坝,开闸放水,泛滥成灾,收拾不住。
他想要更多,他要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要她对他笑,给他爱,只给他一个人。
这些疯狂的念头,在看着慕时卿的时候能稍微收敛,可一旦她不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这种疯狂,抓耳挠腮,撕心裂肺。
在无尽长夜里尤为明显,他这才不得不又开始吃药。
这些事情,除了路临川自己和他的心理医生之外,只有肖子明知道,连莫北都不清楚。
现在,肖子明直接把药给了慕时卿,还真是掐中了他的软肋。
活了二十多年,他无惧阴谋算计,也不怕枪林弹雨,却把所有的“怕”和“怂”给了慕时卿一个人。
喜欢她,认真且怂,一心一意,从一而终。
——
次日,慕时卿一早就起了。
今天是她和路临川订婚的日子。
典礼的时间是中午,虽然不像结婚那样隆重,但依旧要一早起来忙活。
从浴室出来,造型师和化妆师已经就位。
按部就班,做造型,上妆,换上送来的礼服。
慕时卿任由他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