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临川的脸色很不好,眼睑处乌青一片,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慕时卿动了动手,她脑袋有点儿晕,但身子没什么感觉,撑着身子坐起,路临川连忙伸手过去帮衬。
给她拿了个枕头靠着,路临川终于是站了起来。
保持一个姿势一晚,他的双腿早已发麻,方才站起的一瞬险些跌倒,现在站得笔直,面上没有什么多少表情,但双腿其实已经如电击般麻木难受。
“安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临川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难懂。
慕时卿抬眸冲他笑了笑:“没有,我没事。”
路临川笔直站了一会儿,等腿上那股难受至极的劲儿过去之后,才慢慢在床边坐下,漆黑双眸紧紧锁定:“对不起,是我疏忽。”
慕时卿嘴角僵了僵,长睫微垂,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把能说的话都和路泽成说完了,起身想走,脑袋却晕得厉害。
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却已经被路泽成抱进怀里。
然后她听见许娅的声音,她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
他们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慕时卿已经想不起来了。
再然后,她就被路泽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身子不听使唤,整个脑袋又晕又沉,残存的意识让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也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和害怕。
那种感觉是在得知路泽成的背叛,在被逼依然要嫁给他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之前种种,她还有生气的情绪,还有反击的可能,可那一瞬,她就像个木偶,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