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没碰到鱼稚的面纱，冷不丁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叶拂灵被她的惨叫吓得手一抖，正准备扔出去的刀鞘落在了地上，她赶忙蹲下身免得引起注意，抬眸再看去——

捏住锦瑟手的人竟然是慕四！

叶拂灵睁大了眼睛，卧槽！他当真是根本不把那什么二爷放在眼里！怎么又下来了？刚才明明亲眼目送他上楼的这才多久？！

不对！他从哪儿钻出来的？

叶拂灵的目光往周围一扫，堪堪看见旁边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此时大开的窗扇还在大幅度摇晃，可想而知从那里冲下来的人有多么冲动急切。

叶拂灵心下舒了一口气，默念了三遍菩萨保佑，幸亏这地理位置选的好，正对着阳关大道。

那边被人捏紧手腕的锦瑟几乎要窒息，毫不夸张的说，这力道大的足以将她的骨头碾碎！

“这位爷……你……你……奴家好疼……！”锦瑟的脸上冒出一阵阵的冷汗，咬紧下唇求饶。

鱼稚趁机从她的手下逃出，慌忙躲在慕四身后，惊魂未定地望着锦瑟与那名嫖客，鼻尖萦绕的是慕四身上甘冽的味道，这味道与胭脂楼里闻了多天的脂粉气息截然不同。

她不自觉地抬眸看了一眼慕四，然后又揉着腕骨，移开视线看向锦瑟。

锦瑟身边的嫖客明显是想施以威压，“你小子哪儿冒出来的？！赶紧给老子放手！老子饶你不……啊啊啊！”

话还没有说完，慕四一只手又紧紧掐住了那名嫖客的脖子，“老子？小爷的老子你当不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究竟谁是谁的老子！马上给鱼稚姑娘道歉！否则我就……！”

他没有说完话，直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嫖客被扼住咽喉，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乎要翻白眼晕过去，脸色从能挤得出油的蜡黄变成了面临窒息的酱紫。

看得叶拂灵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瞬间就想起了在马车上被银面男子掐住脖子的时候。

“咳、咳咳！咳咳！”那名嫖客眼看着眼珠子都要被挤出来，鱼稚看不下去了。

她急忙伸手拉住了慕四的手臂，柔软的小手隔着衣袖没有丝毫间隙地贴在他的手臂，慕四仿佛触了电般猛地颤了一下，想要收回手，却因为扼住锦瑟和那名嫖客，硬生生忍了。

鱼稚没有察觉异样，只小声提醒道，“那个，公子，你不放开他……他怎么跟我道歉？你看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四愣愣地回答，“啊……是啊……”他反应有些迟钝地垂头去看鱼稚，后者也正抬眸看着他。

鱼稚那双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慕四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自己脸红了，鱼稚也被他看得脸红了，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大眼瞪小眼，脸颊烧红了一片。

叶拂灵站在不远处略有点儿懵逼：？？？什、什么意思？？？

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