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危险将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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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紧紧捂住受伤的腹部,伤口虽不是很深,但伤在人体脆弱的部位,疼痛难忍,他估量着自己并没有那个力气与这么多人较量,更没有自信打败这些专程冲着他来的黑衣人,如今尽快僻出一条路来脱身才是上策。

他的目光几不可见地朝着树林另一方的一座高台上一瞟,那里临着一座华灯通明、红绸招摇的高楼,巧的是,那座高楼的楼角上还挂着可以混淆视听的铃铛,十分方便他召集救援。

男子一眼看中的高台,即是临风台,相中的那座高楼,即是正把绣绢赛举办得如火如荼的胭脂楼。

鱼稚那一支舞后紧随的就是绣绢,她特意按照芸姑姑的指示去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轻裳,撤下妖艳的妆容,重新戴上一张素白面纱,与众位姐妹们一道入场,齐齐坐在方才她献舞的那张鼓台上。

绣绢赛分为两个环节,绣绢与竞卖,第一个环节已在持续高热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鱼稚在家煮饭干活的时候就喜欢绣花,闲来无事绣花,心情不好绣花,心情好了边哼歌边绣花,因此,对双面绣的针线走法熟得不得了,一口气绣了五张。

从数量上就刷下去了一批人。就算她不能以一张绣绢高价胜出,以多张绣绢加起来卖得的银两也有极大胜算,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竞卖的规矩是将绣绢展示出来,以喊价的方式敲定得主,也就是俗称的拍卖,不过规矩有小小的不同,这场喊价之中,只要愿意为这张绣绢出价者都可以往台上砸钱,算是捧了姑娘们的场,也会将钱财算在这张绣绢卖出的价钱上。

这就给绣这张绣绢的姑娘们以最大的利益,准确的说,是给幺娘最大的利益。

这个法子,当然也是叶拂灵提供的,为的就是讨一讨幺娘欢心,因为这场绣绢赛赚得最多的无疑是鱼稚,魁首的钱不用揣在幺娘荷包里,别的姑娘赚得钱都不值一提。所以,自然要在别的姑娘们身上为幺娘多谋些利益,否则就显得很不会做人。

台下气氛愈发热烈,大家争先恐后地喊价,扯着嗓子吼的几乎都是“鱼稚”和“锦瑟”的名字,白花花的银子仿佛白来似的往台上砸,看得幺娘心里连声吆喝发财了发财了。

叶拂灵也从开始的从容淡定,变成了如今的激动亢奋,纵然她料到了能海赚,却也没有料到海赚的场景如此振奋人心,那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几乎要在鼓台上堆积成山,银票、荷包夹杂在其中,随意一捧就够一户穷人家吃上一辈子。

叶拂灵的眼睛都看直了,更不要说鱼稚,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文钱,激动得热泪盈眶,简直要给在场为她砸钱的男人都跪下。

“三千四百两,一次!”

“三千四百两,两次!”

“三千四百两,三次!成交!”

哄闹的现场再度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搞不清楚是因为没有拍到鱼稚的双面绣而惋惜恼怒,还是因为被气氛影响不自觉吆喝两嗓子,或者是因为这张手绢已经是慕四拍下的第四张,可以说是很钟情了,大家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点儿哄,造点儿势。

洋洋得意的慕四笑得嘴角开花儿,叶拂灵坐在他身边摸着下巴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赚翻了、赚翻了,这么多银子!光是慕四一个人为鱼稚砸的银子就够在朝阳的繁华地带买下一座酒楼!

她心里的算盘噼啪响着,拿着这笔钱,看看能不能和幺娘谈判,什么时候放她们走……

“叮铃叮铃叮铃……!”

就在此时,清脆而急促的铃声再次响起,不同于楼角的铃铛被风吹起时的旖旎散乱,这回的铃声虽然清脆,却带着一抹肃杀干练的意味,就像一个被逼至绝境的人为了求生,拼死将求生的本能发挥到极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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